最終,君帝鬆開了沫榕。
喘上氣的沫榕還在不停的咳著,理順自己的氣息。
君帝看著她,笑:妄揣聖意,可是死罪。今日姑且留著你的命,但凡有下次,殺之。
馬車一路直達成府,可是她卻沒有了勇氣,沒有勇氣面對他。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若當初她沒有哀求,他早就是閒雲野鶴了,終是害了他。
成府的木門由內往外開啟了,似乎是知道了她要過來。
她看見一名童子走出,而後與她說:繆季初麼?成大人說了,誰也不見,還讓你以後不要來了。
她面容略顯呆滯的看著木門再次合上。
她本想著,就算是無用的對不起也好比受到內心的譴責來得好啊!
可他似乎不給機會了,似乎從她被家中帶回成親後,他便不在給機會了。
她閉上眼,努力的想讓淚流不下來,可越是如此,就越洶湧了,最後,決堤了。
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時,一道尖銳的笑聲將她拉了回來。
她看見,沫榕在笑,帶著那種肆意張揚的笑。
她聽見,沫榕小聲的耳語,沫榕說:繆季初,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關於他的一切麼?
我就只想讓你知道,他依舊愛你。娶我,不過是掩蓋他還愛你的藉口而已!還有,那是最重要的,就是
讓你的夫君毀了他,這樣就能毀了你。
憑什麼,你都成了君後,還佔著他的心,憑什麼,我的孩子就該淪為犧牲品,你的孩子就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你知道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是因救了你最疼愛的笙公主才沒的,孩子的父親至今仍舊對孩子的離開不發一言。他始終認為這是對的,就因為笙公主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沫榕越發的激動,從而癲狂。
繆季初自那以後,便開始以身體不適為由。免去了命婦的朝拜,也不怎麼走動。
有時候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就是一整天。
如果,那件事沒有發生。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走出那屋子。
那年,坊間都在傳聞笙公主並非君帝親生,且是不知名的野種。
那時笙公主剛過十二生辰。
當官員向豐成君帝啟奏此事時,君帝大怒。妄議皇家公主可是死罪。當即下令,徹查此事。
卻不料,奉命徹查此事的官員都於第三日紛紛離奇暴斃於家中。
而後,坊間傳聞更盛。
笙公主竟然真非君帝所生,不然為何徹查的官員均暴斃身亡,定是想掩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