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沫榕進了宮。將成承垣入朝為官後的為了她所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統統都說給了繆季初聽。最後,沫榕說: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她卻只是看到你。他家被抄,你後入了宮。是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可他卻只對我說,對不起。今生你要的我給不了你,我能給你的只能是護你一世平安。……
……我曾天真的以為,我有時間等,等到他看到我,接納我。可你知道麼?繆季初,今晚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懦弱,明天你即將為後,今後的距離怕是比如今還要遙不可及了。
去看他,算我沫榕求你。
說著便做勢要跪下,繆季初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朝身邊的婢女吩咐道:今夜殿下會過來,你且說我去了花園。其他的不許多言,我儘量快去快回。畢竟是我師兄。
繆季初不清楚的是,這一切都是沫榕佈下的局。
隨著沫榕到了住處,曾經她是去過成府的,可如今的成府被沫榕打理得早已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沫榕告訴她,成承垣就在院裡獨自吃著悶酒,她擔心自己去了反掃了興致,就讓婢女領著繆季初過去了。
幾乎就是繆季初一到院子,太子便也到了。
太子遂在遠處看到了,成承垣與繆季初相擁,甚至是錯了位的相吻。而後,拂袖離去。
躲在假山後的沫榕悄然走出,嘴角上揚。
然,院子裡的人並不清楚外邊發生了什麼,只是成承垣忽然就警惕了起來,推開繆季初道:陷阱,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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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季初回到宮裡時,趕上了宮門下鑰的時辰。
等進了裡屋,繆季初一臉驚慌的看著塌上太子。太子言笑晏晏道:難得太子妃那麼晚還要去園子裡閒逛,等得孤都困了呢?
慢慢的,繆季初聽見了那細小如蚊子般的聲音。她說:是臣妾一時貪看忘了時辰,還望太子責罰。
太子見她神色慌張,鳳眸微斂,慍怒道:過來休息。明日還要早起參加祭典。
繆季初輕點頭,算是應承了。
這是繆季初與太子同寢以來的第一次無眠,因想著沫榕那些話,及他趕著她離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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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記得還在山上時,她曾問他:若我要你娶我,你會去找我爹提親麼?
他言笑晏晏:會。
可是,在她爹特意上山將她接回家時,是帶著讓她聯姻的聖旨來的。他卻告訴她,對不起!你的喜宴我怕是去不了了。
在那個時候,她繆季初就早已對他死了心,可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著他。
如今,她繆季初怕是再也不可能有所肖想了。畢竟,明天之後自己就為一國之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