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山上的道和山下的道不同，可是到底哪裡不同，師兄每次都說，等我去山下，就會知道。”
“可是我來到了山下，卻發現，我看不見山下的道，也忘了山上的道。”
玄靈子雙眼迷茫，小臉上的痛苦愈加明顯。
其身上那寬大的長袍無風自舞，周圍的氣氛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這就是道韻？”
唐炎心中微凜。
以他現在的實力，仍舊能夠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感覺。
而這股壓抑力量的來源，不用說，正是了來自於玄靈子。
此刻的玄靈子有些危險。
“你說我的道是什麼？”玄靈子忽然抬起了頭，眼神緊緊盯著唐炎。
唐炎霎時間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鎖定了一般，無法掙脫，也無法逃離。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很大可能會和那些學生一樣，身體上的某個器官會呈現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
唐炎沉吟三秒。
迎著玄靈子的目光，認真的道：“你的道還是需要問你自己的腳，你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你的道。”
這一刻，唐炎感覺自己真特麼的機智。
然而讓唐炎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話之後，玄靈子眉頭一皺，然後看著自己的腳，若有所思！
“走到哪，哪裡就是我的道……”
他喃喃自語，一雙原本有些迷茫的眸子，此刻變得越來越亮，其中彷彿有神光閃爍。
然後就聽到“波”的一聲，玄靈子的衣衫不再鼓盪，那股壓抑的氣氛也是逐漸消散。
唐炎有些愕然的看著玄靈子。
此時的玄靈子渾身上下就如同新生的嫩芽，不染一絲塵埃，顯得空明而又神聖。
“竟然突破了。”唐炎咧了咧嘴。
當然，突破自然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但是從煉氣七八層一下子突破到了煉氣中期，這就很稀奇了。
沒錯，玄靈子就是如此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