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之後,她便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可卸下肩上的擔子,只做一個尋常女子,與心愛的人隱際天涯,無憂無慮過活。
“有何不同?”幕棠不解。
蘇念池淡淡一笑,正欲開口,卻忽而想起一事,“溫莊主信中所說,溫老太君病勢有所好轉,而你方才仍舊用了‘病勢沉重’四個字。”
幕棠輕道:“溫莊主不過是不想你們擔心趕路,反出意外。”
“老太君如今情況如何?
“我非貼身之人,亦知很不好,不過苦苦支撐熬時間罷了。”
蘇念池霍然轉身,幕棠素來穩重妥帖,從不妄言,若她如是說,那便是溫老太君病勢果然十分嚴重了。
“小姐?”幕棠訝異,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離去。
蘇念池並沒有過多解釋,急步而出便要去尋溫恕。
恰遇到他亦來尋她。
“阿靖說,祖母的病勢仍未有起色,我即刻便走,他會留下陪著你們,天明後你們再趕來。”
他的眼神中蘊著一抹緊繃和焦慮。
原來他已知道。
“我與你一道走。”
他靜了片刻,已有決斷,“好。”
他不能再耽擱,接下來幾日必然是晝夜不歇馬不停蹄的趕路,溫晴未必承受得了,更何況,還有不懂武功的茶枔。但是他知道,她可以。
她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可以與他比肩而立,面對一切的人,也是這世間,唯一一個他想要帶到祖母面前,得到她的認可與祝福的人。
區區路途辛勞,實在不值一提。
溫靖親自將自己的愛馬“追風”牽與溫恕,又命人從隨行馬匹中另擇了一匹良駒給念池。
“大哥,我知你牽掛祖母,‘追風’腳程極快,這一匹也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你與漪姐先行一步,我帶著他們隨後便到。”
溫恕並不推脫,拍拍弟弟的肩,“好,交給你了。”
溫晴這時聽得響動,也奔了出來,見狀問道:“大哥你這時便要走嗎?夜已那麼深了。”
溫恕道:“大哥先走一步,二哥留下陪你,你們天明再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