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不好意思起來,笑著挽過念池的手,撒嬌般輕搖。
這時,向晚卻出人意料的開口:“我卻真的有點累了,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嗎?”
眾人詫異,一路行來,她從未曾叫苦抱怨,也從未曾因著自己的緣故耽誤行程,向來都是委屈勉強著自己,來適應大家的。
這是她第一次開這樣的口。
溫晴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向姐姐,你可是有哪裡不舒服?需要請大夫嗎?”
向晚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我休息一晚便好。”
她既如是說了,那眾人自然也便在這小鎮找了間客棧住下。
向晚連晚飯都未用,只讓人將餐食送到她房間。
溫晴不放心,到她房間看她,向晚卻仍堅持自己沒事,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溫晴便也不好再多打攪,自個兒下樓,向那客棧夥計打聽這小鎮上有沒有好大夫,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連日趕路,多少都有些累了,是以皆早早的便回房休整。
入夜,暗器破空而來的聲音雖微,溫恕卻已睜開了眼。
他抬手,只用兩指便夾住了那柄閃著寒光的飛刀,再看黑影一閃,想是來人見一擊不中轉身便走。
他身形一掠,跟著追了出去。
來人一襲黑衣,黑巾蒙面,顯然並不想露出身份。
其武藝,也算得上江湖高手,卻根本連溫恕的一招都接不住。
那人有些吃驚的看著電火石光之間,便已折斷在地上的長劍,忽仰頭道:“我偷襲於你本不是大丈夫所為,死在你手上也活該。只是溫恕,你如此多行不義,不會有好下場的。”
“蒙兄可是有什麼誤會?”
“你知道我是誰?”那人更驚,為了要掩飾身份,他連暗器都選了非己平日所用的,最尋常不過的飛刀。
溫恕淡淡道:“十餘日朝夕相對,若連蒙兄身法都看不出,豈不是眼拙得緊。”
那人聞言,情知瞞不過,便一把扯下黑巾,“蒙毅一人做事一人當,要你狗命,全是我一人主意,與向家堡無關。”
原來,那人竟是此行向家堡派出護衛他們的侍衛統領,蒙毅。
溫恕道:“我敬蒙兄錚錚鐵骨,不願與蒙兄橫生誤會。蒙兄可否告知在下究竟發生了何事。”
蒙毅目眥欲裂,“你這卑鄙小人,竟還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