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忽然出手,那一劍之迅疾,當真快若閃電。
而溫恕卻似乎連瞧也未瞧,僅僅只是隨手一撥,沒人能看出他用的是什麼手法,只見聶無羨的電光石火間刺來的長劍竟已偏了方位。
聶無羨眼眸一冷,出手更不容情,劍鋒如破竹,劍光如閃電,轉瞬之間便已刺出三劍。
而溫恕亦是拔劍出鞘,出招相應。
眼見得聶無羨招招凌厲,勢不可擋,而溫恕似是僅守不供,並無勝算。
然而,聶無羨那出必飲血的十無劍,卻連他的衣角亦未沾上。
十招。
只是十招而已。
聶無羨突然停手。
他看著溫恕,“華山一別,我日夜苦練,就為與你一試高下。”
溫恕道:“聶公子劍法較之當日,鋒芒更甚。”
聶無羨道:“卻還是不如你。”
溫恕道:“你我並未分出勝負。”
聶無羨坦然道:“用不著再比下去,我輸了。”
說著,又去看地上臥著的向晚,問:“你是為她而來?”
溫恕搖頭,“我是為你而來。”
“哦?”
“你本不是這樣的人。”
見色起意,濫殺無辜。
聶無羨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若我非要帶她走呢?”
溫恕道:“向小姐乃家父故交之女,溫恕不能坐視她有事。”
聶無羨定定看他,良久,又將視線調轉去看向晚。
忽然騰掠而起,一言不發,消失在夜色之中。
溫恕目送他的身影遠去,收回視線,朝向晚走去。
他自追來之後,注意力一直在聶無羨身上,這時走近向晚,一看,便察覺有異。
向晚仍靜靜的臥在地上,並未清醒,喘息急促。
而她美麗的面容之上,不知何時,染上了大片不正常的紅暈,瑰豔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