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池身上的一應物事,包括各種暗器、藥物,甚至於銀兩,都被燕棲遲一併搜走。
而那日,她中毒之後昏昏沉沉,也未能重新將之找回。
是以,如若不是恰巧遇到了溫恕,她還真可謂是身無分文舉步維艱。
溫恕在鎮上買了兩匹馬,他與念池一人一匹,騎行趕路。
一路上,二人雖則同行同止,卻是嚴守禮法,甚少交流,有時一天連一句話都沒有。
馬匹的腳程並不快,這日,行至黃昏,到了一個小鎮。
二人隨意找了家客棧投宿,那店家一見念池,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又見溫恕,不由得愣了下,自言自語道:“不對呀,恩公說的那姑娘應該是獨自一個人才是。”
念池聽得他言語,只是不動聲色,跟著他的指引往客房走。
那店家期期艾艾,終於還是問:“姑娘可是從臨安來的?”
念池搖頭,“不是。”
“原來不是。”
那店家心內疑惑一解,神色放鬆下來,面上卻又露出失望之色。
溫恕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念池在房中修整片刻,便走出門去敲隔壁屋溫恕的門。
溫恕開門,見是她,側身讓她進屋,然後並不關門。
他自敞開的門邊轉身,看向念池:“莊小姐找我何事?”
念池便將自己這一路上處處時時受人照應之事說與溫恕聽。
溫恕聽完,淡淡道:“所以你方才說自己不是從臨安來的。”
念池點頭,“從前我自己一人,從來無懼,倒有幾分想聽之任之以便瞧瞧那幕後之人是誰的念頭。可是如今,我既厚顏與公子同行,總不能再因此牽連公子。”
溫恕道:“那你如今作何打算?”
念池道:“我想向公子借一些銀子。”
溫恕並不問緣由,遞過銀票。
蘇念池拿著從溫恕處得來的銀票,買了一套男裝,一頂寬大的草帽。
她換上男裝,再將那頂草帽拆開重新編過,編出了個甚是奇怪的形狀,方才戴上。
然後出門去找溫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