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花壇下面。
肖木生摘掉了眼鏡。
“剛才那個陳經理你認識。”
他注意到何正又看見那個陳經理時,神情的不對,有驚訝,有悔恨,有嘆息,有恨鐵不成鋼,以及難以言說的釋懷。
“當初我想收集組織的罪證報警時,結果被人逼上了天台。
當時我一直在疑惑,雖然我的行動不夠完美,但也不至於這麼早就被發現了,而且組織防備的如此完美。
甚至連我的死法都給我安排好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明白了。”
“他跟你是很要好的兄弟?”
肖木生拿出了一顆棒棒糖放進嘴中。
“不是兄弟,而是我在做這些事之前曾經勸他走,他被我騙得太慘了,家裡房子賣了,他父母僅剩的一點養老積蓄都被拿了出來了。
他若是當時就走的話,也不至於越陷越深。”
“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肖木生將口中的糖從右邊移到了左邊。
“組織就是這麼發展壯大起來的,騙一群人,找到那麼幾個有潛力的提拔上來,然後擴大規模繼續騙。”
“那其他人呢?”
“讓他們繼續打電話,騙親戚,騙朋友,騙同學唄,這些都騙完了,就讓他們去認識新朋友。
直至他們完全榨不出一點油水,就會被我們捨棄掉。
畢竟這些人也不知道一些更深層次的資訊。
這一些人剛開始還會去尋找我們,直至發瘋,當然也有一些人會認清現實,然後跳樓自殺。
還有一些清醒的會繼續活下去,但家多半是回不去了,只能成為無根的浮萍,隨風飄搖。”
“你可真是出生。”
肖木生聽完後給出了這麼一句中肯的評價。
“我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遭什麼罪,吃什麼苦,要是真去陰曹地府了,18層地獄滾一圈都是我應該的,只是這陰曹地府也不該我一個人去。
都tnd不幹人事兒,怎麼也不應該讓他們繼續在陽間爽啊!”
何正又說出這話時,眼中多了一抹狠辣。
“光詐騙的話不太容易判死刑啊,加上你的話也不太容易判…………”
“一群畜生聚在一堆,你覺得他們會只詐騙嗎?這當中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我是怎麼死的你應該就能想得到,只要找到他們的罪證,就有他們花生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