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鋪天蓋地的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窩心什麼,就知道,崔韞聽到姬霍說要娶她,沒有半點反應,她很是不快。
就好像,一點不在意似的。
女娘癟嘴,不高興的扭過頭去。
崔韞抬步入內。
“崔韞,我……啊!”
姬霍還沒反應過來,就硬生生被扔了出去。
女娘的腦袋被來人轉了回來。
她紅潤的唇被揉的嘟起,黑潤清透的眼眸溼漉漉。
“生氣了?”
“我哪敢呢。”她陰陽怪氣。
沈嫿:“這麼多荷包,怎麼不找個適合的戴戴。”
崔韞凝視她許久。忽而輕笑。
“那就是吃醋了。”
沈嫿一愣。
“我吃什麼醋?”
說著,她拍開他的手。一個字一個字道:“那姬霍這般衝撞我,你分明來了,為何不制止。”
“你終究要嫁人的,我總不能擋你姻緣。”
沈嫿聽明白了。
“我知道,上次崔絨說了,你有心儀的女娘。”
他應:“是。”
崔韞眼眸深邃:“我想,男女終究有別,我怕是沒法再同往前那般,眼兒不眨給你收拾爛攤子,閒暇帶你四處遊樂,隨意將那些官家賞賜足以富可敵國的珠寶給你扔著玩,畢竟,待我娶妻,新婦會心存芥蒂。”
沈嫿接受不了,她煩躁的去踢他:“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崔韞按住女娘不安分的腿:“我尋思著,你左右不缺我這個哥哥。”
“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沈嫿也不知道哪兒不一樣。
她噔一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