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手中的車鑰匙。
宋自影點點頭，鑽進車子裡，啟動車子，很快離去。
陳水雁看著那車子像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她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久久不動。
顧雲曼詫異：“你怎麼了？”
陳水雁回神，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並沒有遮掩自己的感情：“我喜歡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可是他不喜歡我，還叫我滾遠點，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顧雲曼暗暗吃驚：“你喜歡的人是……宋自影？”
陳水雁點頭：“嗯，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男人。這是第一次。愛情不是甜甜蜜蜜的嗎？為什麼讓人感覺這麼痛苦？”
那是因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所以註定了痛苦。
顧雲曼沒有回應她，而是急急問道：“那你和洛奕銘，你們不久前在醫院還擁抱在了一起……”
陳水雁終於回過頭來看她了，聽了她的話，也明白了什麼，苦笑道：“我和阿銘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婚約，其實也是我們雙方父母的意思，因為有婚約在身，所以從小到大，我就認定他是我未來的丈夫，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他，直到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宋自影，我才知道，我對阿銘的喜歡，也只不過是妹妹對哥哥那種喜歡罷了，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對不起，讓你誤會了，在醫院的時候，我只是太難過了，就借了阿銘的肩膀一靠。我跟他已經解除了婚約關係……”
顧雲曼呆住了，原來，是她誤會了洛奕銘。
她想給洛奕銘電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陳水雁像丟了魂似的離開了，顧雲曼也回到和林清婉一起住的房子裡。
——
顧雲曼一進房，就看見林清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緊繃著一張臉，看上去很生氣。
“小婉，你怎麼了？”她忙上前問道。
“還不是路凡城那混蛋！他……”林清婉把電視搖控器扔到了一旁，氣鼓鼓的抱住了雙臂，“他前腳剛走，他未婚妻就殺進來了。小曼，我恨死他了！”
想到在醫院裡撞見的一幕，顧雲曼問：“小婉，你說路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所以才要娶許依菱。我看他心裡有的只是你。”
“是，他心裡有我，但他念的只是我這副身子，僅此而已！”林清婉忍住胸口的怒氣，“他說要包、養我，要我做他的情、婦！我不做人小三！”
顧雲曼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過了一會，她問：“你打算怎麼辦？”
“路凡城逼我，路夫人也逼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林清婉起身，“算了，不想了，小曼，陪我逛街去，我要刷爆這混蛋的卡！”
顧雲曼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