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吃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傷心。
眼前的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裝，戴著護士帽和口罩，就這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老太太，垂淚。
林清婉上前：“你還好吧？”
女護士似是被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子，忙擦眼淚：“沒……沒事。”
她的眼睛紅紅的，面對林清婉，眼神躲閃。
林清婉忽然覺得，這雙眼睛在哪裡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她留意到女護士掛在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實習護士”的字樣，再往下是她的名字。
原來是實習護士，難怪沒有見過她。
既是實習護士，那麼年紀應該很小。
“你怎麼哭了？”林清婉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轉而又落在病床上。
小護士垂下眼簾：“對不起，看見老太太，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奶奶。”
“她怎麼了？”
“她……也在病床上躺在幾年，我很想她醒來，可是卻無能為力。”小護士哽咽道。
原來如此。
林清婉突然對她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心來，免不了對她說了一番安慰話。
小護士卻只是苦笑，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便藉口出去查房，腳步有些慌亂的離開了。
小護士出了病房後，卻不是去查房，而是走向樓梯，往樓下的另一個科室去，趁無人注意時，她推開了護士更衣室，脫下那一身實習護士的服裝，摘下口罩、帽子，露出了一張長相普通的臉來。
這是一張大眾的臉，扔在大街上，誰都不會留意，也不會有人記起。
她走出洛氏醫院後，隱入了黑夜中。
不久，她出現在某條路上，那裡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車牌號上看，正是段之禹的。
她的眼裡劃過一絲擔憂。
這麼久了，他怎麼還在這裡？
他被她打暈，會不會還未醒？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她加快步伐走上前，隔著窗玻璃，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抬手敲玻璃，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她慌了，立即動手去拉車門。
車門一開，一條男人的手臂突然間伸出，用力將她拽進了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