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加侖的生命危在旦夕,在這個時候,我要是拋下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對不起,安宇,希望你可以諒解我!
合上信,安宇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抖,他反反覆覆又翻了幾遍,字不多,但裡面的每一個都在擊打著他的心臟。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抓起包又回了米的辦公室,米看了眼時間,告訴他還有一個半時。話音剛落,安宇急匆匆地奔了過去。
機場的人很多,好在米告訴給了他足夠多的資訊。一下車,他準確地奔去了候機廳。
南遙她們也剛到不久,還在大廳裡,穿過人山人海,他的目光一下子鎖住了南遙。趕緊奔過去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你打算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嗎,你這麼做這算什麼?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安宇!”南遙驚恐地回頭叫了一聲,她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感情,佯裝冷冷地回道:“我信裡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這對我不公平,你要去美國也不是不可以,但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是要和我分手嗎?”安宇的眼眶立馬紅了。
“你弄疼我了。”說著南遙甩開了他的手,她恨恨地看著對方,強硬地回道:“對,你就當我渣了吧,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倆就此別過。”
那邊加侖忍不住提醒道:“遙遙,我們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南遙轉身準備離開,安宇強忍住淚水,說道:“南遙,你要想清楚了,這次你要是走了,我們到此結束。”
南遙愣了一下,她看著前方的加侖,咬咬牙,還是推著箱子繼續往前走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豆大的眼淚珠子順著安宇的臉頰掉落,他不明白,短短的三天時間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他攥緊了包裡的盒子,那是他要求婚用的戒指,這個變故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沒有做好任何準備。
此時此刻,他突然後悔自己剛剛是不是把話說重了,他明明想告訴對方的是自己可以等她。
如果可以,安宇真想嚎啕大哭一場,但在這裡,無聲的眼淚水訴說著心中的苦悶。他望著南遙離開的背影,心裡縱有萬分委屈與苦悶,也只撇撇嘴,拭掉眼淚,轉身離開……
坐到飛機上,南遙戴上眼罩後,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水猶如奔騰的江河,她拿出紙巾不停地擦拭,一旁的加侖看到了,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
突發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坐等著喝南遙和安宇喜酒的大家哪能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回到上海的安宇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三天,所有人都不見。
正在片場拍戲的餘現聽說這件事後,趕緊跟導演組請了一天假。去安宇家之前,他買了滷菜和拎了一大袋子的啤酒。
站到房門口,踢了一下門,怒吼道:“混蛋,開門,是我。”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安宇懶洋洋地起身過來開了門,餘現吹了吹口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