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跌跌撞撞地往著洗漱間的方向走去,不遠處的空姐趕緊過來,擔心地問道:“姐,您不舒服嗎?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沒事。火然文”寧寧拒絕了空姐的好意,徑直朝著衛生間走去。
剛進去,擰開水龍頭,趕緊撲了很多冷水在臉上,她感覺自己現在的後脖領是涼的,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有種浸入了冬夜寒潭的感覺,那種刺入骨頭裡的寒冷,讓她禁不住牙齒直打顫。
腦子裡細細回想著南遙和鹿森說的話,一涵的臉已被劃傷,他們知道是誰?難道是已經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嗎?寧寧拍了拍臉,告訴自己要清醒冷靜一點。
對,沒錯,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是自己做的話肯定早就報警了。依現在情形來看,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就算知道是誰,也是錯的,並沒有懷疑到她的身上。
不不不,也不對,剛剛她們倆講話的語氣,明顯是知道了什麼,故意試探自己的?
想到這寧寧鬆了一口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咬牙切齒道:“想要嚇唬到我,沒那麼容易,就算知道是我又能怎麼樣?又沒有證據,能拿我怎麼樣?我們走著瞧。”
……
在她離開座位的這段時間,南遙湊到鹿森的耳朵旁聲說道:“她這次不是單單為了復出而來,你想啊,一涵那件事,她都能下的了黑手,對付你,呵,說不定怎麼弄你。錄節目的時候,只要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了,你千萬忍住你的暴脾氣,不要和她起衝突,有什麼事餘現會處理好。”
“不是,遙遙,你能不能說的清楚點,你的意思是整個節目裡我都要像個軟柿子一般任她隨意捏?”鹿森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其實她是一個膽子很的人,甚至比南遙的膽子更,但是這件事她真的很生氣。
一方面是因為一涵的事,這點她和南遙一樣,總不能忍受被好朋友背叛。儘管這個好朋友也許沒有那麼真誠,但至少曾交心過。另一方面是因為餘現,一個想來挖她牆角的人,她怎能輕易吞下這口氣。
南遙想了想,瞄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發現寧寧已經回來了,便收回了想要繼續說的話。
在此同時,鹿森也察覺到了,便佯裝自己很困,拿下口罩帽子後換上了眼罩。
寧寧重新回到座位上,沒有一點眼力勁,厚臉皮地問道:“不好意思,一坐飛機我就容易犯惡心,怎麼,鹿姐是困了嗎?剛的事還沒說完呢,那劃傷一涵臉的人是誰啊?”
“說了你也不認識的,我困了,先睡了。”鹿森冷淡地回道。
……
等到了節目錄制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九月份的北京比上海要舒服很多。除了中午太陽正照的時候熱,傍晚已經稍稍涼快了。下車的時候鹿森老遠就看到了餘現的助理鎮揚,笑著走了過去。
“嘿,你們早來了嗎?”
聽到聲音,鎮揚轉過頭,見是鹿森,齜著牙笑得一臉燦爛。回道:“也沒有,才剛到。”
“鎮揚,我給你帶了份水果拼盤,拿去吃吧。”寧寧端著一盒水果笑眯眯地在鎮揚的身後說道。
鹿森嫌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