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說廢話,餘現單刀直入地說道:“一涵被你媽叫去你家吃飯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這邊訊號不太好。”
“我說一涵被你媽叫去你家吃飯了。”餘現急的滿頭大汗。
“哦。”安宇淡然地回了一句。
餘現在原地不停地跺腳,他擔心一涵的安危,忍不住問道:“安宇,你和我說實話,你媽她到底想幹嘛?”
安宇在手機的另一頭沉思了一會,不確定地回答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最近變了好多,比以前更加神經質了,我之前勸過一涵讓她離我爸遠一點,但是她拒絕了,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提醒她要提防我媽。”
聽到這話,餘現的心涼了半截。
“餘現,我先不和你說了,我爺爺叫我了,回頭再說。”說完安宇就掛了電話,然後一蹦一跳的邊答應著邊朝著他的爺爺跑去。
只有在這裡,安宇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不用偽裝,沒人打擾,迴歸本心。
他從小是爺爺帶大的,所以感情比和任何人的都要親,每年暑假他都會過來待一個月,陪伴爺爺走過剩下不多的時光。
一涵到安宇家時,剛下車,就看到安清修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見到一涵,他親切地上前幫她提過手裡的水果籃,溫和地說道:“來就來,還帶水果乾嘛,那麼重。”
一涵抿著嘴笑了笑,安清修今天穿的是一條棉麻的卡其色的褲子,上面一件棉麻白色T恤,這身裝扮讓他看起來至多三十出點頭的年紀。如玉一般的男人此時就在自己旁邊走著,一涵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但是表面上還得故作鎮靜。
剛到屋門口,一涵看了一眼狗籠子,空空如也。
一旁的安清修趕緊說道:“漢堡被小宇帶去他爺爺家了,每年這個時候那孩子都要去他爺爺家過幾天。”
聽到這話,一涵的心一驚,安宇不在家,也就是說今晚的飯局可能只有他們三人,她越來越搞不懂錦瑟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管,活這麼多年,老孃從來沒怕過事,來都來了。一涵在心裡給自己不停地打氣。
進去後,錦瑟笑臉相迎,還給一涵拿來了拖鞋,一涵的小心臟瞬間抖了抖,她感覺到自己後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強忍住自己的不適,笑意盈盈地道過謝後便淑女地走向餐桌,和上次一樣,滿滿一桌的好吃的,張媽將湯端上來後就趕緊撤回自己房間去了。
桌子上還放了一瓶紅葡萄酒,錦瑟已經幫每個人都倒上了半杯。吃飯之前,她舉起杯子,笑著說道:“很開心一涵來家裡吃飯,來,我們先喝一杯。”
一涵侷促地端起酒杯,看了一眼安清修,對方朝她笑了笑,三個人碰了一下酒杯,仰起頭,血紅色的葡萄酒緩緩地送入一涵嘴裡。
看到她喝了酒,錦瑟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