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時漢堡夾著尾巴識趣地去了一個角落裡趴著,儘量讓自己離錦瑟越遠越好。安宇瞟了一眼信封,冷淡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是一涵的錄取通知書,你說我要是把它燒了會怎樣呢?”
聽到這話,安宇的心“咯噔”一下,他轉頭,迅速想搶過那份錄取通知書。但是錦瑟早料到了他會來這手,早在他伸手之前就將錄取通知書收了回來。
“為什麼會在你手裡?”安宇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善。
“這還不簡單,我認識劉老師,只需告訴她一涵是我發小的女兒,我替她拿給一涵就好了,順帶的事。”
“給我。”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從安宇嘴裡發出來,說完轉向錦瑟,面不改色的直勾勾地盯著他媽媽的眼睛。
那眼神讓錦瑟禁不住哆嗦一下,錦瑟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對她的兒子說道:“你為什麼要偏向一個外人?你要知道,她喜歡你爸爸,她會成為我們家庭的第三者,我和你爸會因此而吵架離婚。”
“你就那麼篤定我爸會劈腿於她嗎,你的疑心太重了,像個神經病一樣,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爸自始自終就只愛你一人呢?”安宇恨鐵不成鋼的回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錦瑟大笑了幾聲,將手裡的錄取通知書扔給了安宇,“我有病,對,我是有病,我得了不治之症,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爸好過。”
說完繼續大笑著離開了房間。
安宇忍不住咒罵一句“瘋婆子”,他從地上撿起一涵的錄取通知書,開啟來看了一眼後放了回去。
隨後對漢堡吹了聲口哨,示意它跟著去客廳。出了房門,漢堡見錦瑟坐在沙發上,它便扭頭就走,安宇無奈地回頭拽住了栓他的繩子,硬生生地拖到了客廳裡。
“你這隻死狗,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錦瑟一邊喝咖啡一邊冷嘲熱諷地對著漢堡說道。
“媽,你能不能對漢堡好點,你看她怕你都怕成啥樣了,沒錯,在你看來他是畜生,但是對我來說,它是我的夥伴。不要讓我知道你虐待它,不然我跟你沒完。”安宇這段話看似是說給錦瑟聽的,但實際上他是說給正在盛飯的張媽聽的。
狗仗人勢,這句話用在人身上依舊可行。
吃飯的時候,安宇順便將漢堡吃飯的盆拿了進來,放到他的腳邊,給它倒好足量的精選狗糧。摸了摸它的頭,示意它可以敞開了吃,沒人敢攆它出去。
坐在對面的錦瑟默默地吃著飯,胃裡面一陣反胃,她強忍住自己的不適,怕安宇察覺出來。想到上午去醫院拿檢查單時醫生和她說她最多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錦瑟心裡五味陳雜。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我死了,清修也別想好過,還有那個一涵,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我會讓他們都後悔的。錦瑟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媽,你吃飯突然面露兇光幹嘛?”坐在對面的安宇疑惑地問道。
“啊,有嗎,沒有啊,快多吃點紅燒排骨,你看你最近都瘦了。”說著錦瑟忙收起神,趕緊給安宇夾了一塊排骨。
安宇給她投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低頭吃自己的排骨,不再言語。
吃完飯,錦瑟便回房間去了,安宇一人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上午還是熱死人的大太陽,這會兒就已經烏雲密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