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先生?不是程先生嗎?”我剛想反問,反應極快的憋了回去。
程思昱曾說過,不許程南圖對外說自己姓程,那會讓他很丟臉,所以,他給自己選了個司姓。
這種密辛,想必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不怕啊,呵呵,我不怕他。”
實際上,我真的好怕他。
這人雖說出身在上層圈子裡有些拿不出手,畢竟私生子嘛。但人卻是相當的出色,什麼東西看一遍就死死的記住,然後倒背如流。
我爸媽見他成績好,便要他看著我的功課。
這讓我的十歲到十八歲,如同墜入阿鼻地獄一般,見面就考知識點,不會就看著我背,什麼時候背透,什麼時候離開我家。
我更怕他拎著包裝袋來我家,因為袋子裡裝著的,一定是習題冊。
八年多的時間,他硬是給我養成個習慣:上衣口袋裡永遠左邊裝演算紙、右邊裝著筆,見到他,等同於見到習題,必須馬上摸筆出來寫。
有些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是條件反射性的,不論過去多少年,只要條件出現,習慣也自然而然的迴歸。
回到酒會,已經過了最高潮的階段,與會者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
作為獨身女子,還是漂亮而有能力的獨身女子,在這種商業性質非常強的酒會上,是會受到很多矚目的。
今天,卻是個例外。
每每有人端著酒杯過來我身邊時,方總就會及時出現,用各種理由和藉口,為我擋酒。
有人眼光異樣的調侃他,是不是萬年老樹要開花,方總打著幹哈哈應付過去,不做一個字的解釋。
幾次下來,酒會上的人看我的眼神便都變了,深沉中帶著探究,都在猜測我和方總是什麼關係,為何向來獨善其身、從不參與任何事件的人,會執著於為一張生面孔保駕護航。
也是此時我才知道,方總而立之年,人長得英俊瀟灑、富貴多金,卻是個獨身主義者。
也有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說哪有什麼獨身主義,不過是沒有遇到對的人。這不嘛,一位名不見經傳、略有幾分姿色的人,就拿下了高嶺之花!
我冷眼瞧著這些人,安靜的當一名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