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董心荷說她也做了一個夢,暖暖立即收起臉上的笑容,皺眉道:“你也夢見你死時的場景了?”
董心荷喝的有點高,沒有聽清暖暖說的話,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也”字。
她趁著酒勁,把以為永遠壓在心底最深處的話說了出來。
“我夢到紀忘塵了,夢見妹妹撞破了我和他戀愛的事,媽媽大罵我不要臉,勾引繼兄。
我還夢見我們分手的那個雨夜,他說我是膽小鬼,說恨我,這輩子一定要我後悔。
哈哈,當時的對話多麼中二啊!
但自打分手後,他出國,我不許回家,直到世界末日,我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見過一次面。所以說,這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愛恨情仇?
哈哈哈,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個酒好,喝!”
抱著罈子灌的董心荷很快就醉了,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許暖暖聽清了,不過裝著聽不清而已,也裝著沒看見她滿臉的眼淚。
暖暖一臉無奈的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董心荷,用漂浮術送到她自己的房間裡,又給她施展了一個清潔術,看著睡著了臉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董心荷,又點燃了一隻好夢香。
待安頓好董心荷,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和渾身的酒味,暖暖嘆了一口氣:城裡的小姐姐都這麼套路嗎?說好的請我喝酒呢?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的爺爺奶奶,不要啊!”
一個淒厲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傳來,那是小喬的聲音。
即使不用神識,只憑著耳力,暖暖就知道小喬正坐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傳來彷彿怕把其他人吵醒的低沉細碎的壓抑哭聲。
“嗚……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我好想你們啊!”
暖暖身子一僵,毫無疑問,小喬也做噩夢了。
剛剛聽到董姐姐也做噩夢了,暖暖確實有些心驚,但她的夢境並不是重生前死時的場景,而是和初戀男友兼繼兄分手時的痛苦畫面。
猝不及防被強行灌了一碗狗血的暖暖,都沒來得及想東想西。
但一個、兩個可能是巧合,小喬被噩夢嚇醒後的哭聲喚回了暖暖的智商。
噩夢之種會將人內心最害怕的事情透過夢境一遍一遍的顯現在眼前。
當然,它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真實,並且已經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