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黃勃想了想，發現自己居然也聽過幾次對季銘的抱怨：“哈哈，還真是啊。”
“威風也是這麼立起來的啊。”寧昊嘖了一聲：“我跟電影局，還有那幾個單位部門說起的時候，看他們對季銘也都有點犯怵的樣子，還挺過癮的。”
“唉，有些人就是手長，偏偏季銘，又是掛了號的。”
“說起來，當初拍《瘋狂的外星人》時候，徐錚你還想幫季銘要個角色來著，”寧昊突然想起從前：“那會兒還說沒有適合的。我記得好像他剛剛客串完你的《藥神》？是吧？這才幾年時間啊，還是我們仨，坐在這裡猜人家的新電影會不會有100億國內票房，150億全球票房，哈哈，神吧？”
“神，他本身就神啊，往前看往外看，沒有第二個了。”
三個人談了一陣，也說不清是替季銘擔心，還是羨慕什麼東西——但說來說去，依舊要看市場給出的答案。
在首映禮前後討論票房，不只他們三個，利益相關的那麼多人，肯定都非常關心。投資的，製作的，出演的，播出的，想要利用一下的，想要沾個光的，想要蹭一下熱度的……總之這些都在等票房，也都在談票房。
但《山海》世界的王，輿論風暴的執掌者，投資團的最終希望，不敗者，尹寧的兒子，初晴的老公，中戲四霸宿舍的璀璨明珠，寂靜湖劇團靈魂之主，傳奇創造者——季銘，對票房卻並不擔心。
初晴問他擔心不擔心的時候——是的，他跟初晴待著，而不是跟楊如意他們一塊，足堪證明他的態度。季銘看了看手腕上的第四枚金色鱗片，可能是《山海》為系列片，也可能是太多太多人，在太多太多方面對他許過願了。
重新整理國內票房紀錄。
席捲歐洲。
征服好萊塢大本營。
大紅。
大爆。
……
此類等等……誇張到終於在手腕上開啟了一枚新的金色鱗片。前面的幾枚，第一枚是前程無限，第二枚是和初晴的愛情，第三枚是登臺所有技能+1buff，而這第四枚竟然是如此具體的“《山海》系列大獲成功。”
季銘就此，確實再無擔心的必要——某種意義上說，過去兩年裡，他開著無限掛，劈山裂海，化無數不可能為可能，將無數天塹化作通途……依舊差點把自己逼瘋，其實也就是在為這個無與倫比的許願奠定許願成功的基礎。他無法想象，如果錦鯉判定是他不夠進取導致許願失敗，會給他怎麼樣恐怖的懲罰，也許就是了斷掉整個演藝生涯呢。
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季銘還要，還能擔心什麼呢？
“不擔心。”
他看見初晴的眼神裡，其實也很寧靜。
“你也不擔心？”
初晴笑了幾聲，倚在他肩上：“是不是覺得我一點也不替你擔心？”
季銘也帶著笑，沒應她，只是把她的手捉過來，溫柔地來回摩挲，然後託著她的手掌，在食指指尖上輕揉幾下，牽起來，放在唇邊碰了碰。
“我不擔心，因為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確認，不管是什麼結果，你帶給我的驕傲，不會有一分減少。”初晴略有點哽咽，她笑了起來，笑著想起這兩年來的分分秒秒。這世上，其實沒有多少東西，比一個天賦、際遇、勤奮、人和俱全，成就卓著，傳奇加身的人，依舊竭盡所有智慧和力量去衝破重重桎梏，做出無與倫比的事業，更讓人來的感動了。
比你更優秀的人，還比你努力，這句話放在季銘身上太淺顯了。或者說，已經站在絕大多數人一生終點之上的人，比絕大多數人還要更加拼了命的往上登攀，會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