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認識她了一般，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下移，一寸一寸，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看了好一會兒。
在顏雲兮即將生氣的臨界點，林寒堯毫無防備的抱住了她，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她嵌進身體裡一般。
“壞女人。”
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是仔細聽，能聽出這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微不可聞的哭腔。
他竟然哭了？
還不等顏雲兮多想，瞬間就想到了他對自己的稱呼，頓時怒不可遏的推開了他：“你說我是壞女人？”
林寒堯眼含笑意的看著面前這個炸了毛一般的小女人，似乎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自己惹生氣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被自己惹生氣，他都病態般的感覺十分有趣。
當看到這個男人不僅不知悔改，反而露出了笑意，顏雲兮更加生氣了，一把提起旁邊的揹包就要離開，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再次被他擁入懷中。
這一次，林寒堯用的力度輕了一些，似乎是想起了她的胸口還有未痊癒的槍傷。
“你怎麼不是壞女人？消失了那麼久，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就好像，你從來沒有出現在我身邊一樣。”
林寒堯的聲音還是十分嘶啞，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水一般。
兩人安靜的相擁許久之後，這才緩緩的放開彼此，直到這時，顏雲兮才注意到，他的臉憔悴的很，鬍子似乎有好幾天沒有刮過了，密密麻麻的像是個刺蝟一般。
“怎的一個月不見，還學會蓄鬍子了？”明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才會顧不上形象問題，但顏雲兮就是想要打趣他。
本以為林寒堯會解釋的，卻不曾想，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摸著自己的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唔，突然覺得有鬍子也挺帥的，所以想試一試，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引得顏雲兮笑的花枝亂顫，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後，她總算是平復了原本一直雜亂無比的心情。
回想起之前在車上問過歐陽晨的問題，顏雲兮忍不住開口，又問了林寒堯一遍。
“林寒堯，你喜歡我什麼？”
“你長得好看。”
林寒堯認真的看著顏雲兮的眼睛說了這麼幾個字，似乎並不擔心她會因此生氣，不過還是繼續說道：“一開始是被你的容貌吸引，再後來，我也說不清了。”
顏雲兮微微低下頭，回想起歐陽晨給她的回答：“因為你的善良，你的小脾氣，總之，是一種說不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