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耿朝忠回答,“其中的原因,您自然明白。如果是官方性質的邀請,那應該是我們的蔣委員長聯絡貴國政府的金九主席。但現在,只能由我出面聯絡您,我相信,您能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好,你打算怎麼辦?”尹相吉的臉色開始認真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耿朝忠說出了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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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尹奉吉的密謀,足足花去了耿朝忠兩個小時的時間,待到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耿朝忠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雲蔚幾個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耿朝忠回來,都圍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六哥,聯絡的怎麼樣了?”
“有點問題,我們加入青幫的事情遇到了一些困難,”耿朝忠皺著眉頭,“現在距離行動日只剩下了二十幾天,迫不得已之下,我給大家另外找了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雲蔚問道。
“朝鮮流亡政府扈從人員。”耿朝忠回答。
“什麼,朝鮮?流亡政府?”郝可夫張大了嘴巴。
“少見多怪了吧!”雲蔚插話道,“上海不僅有朝鮮流亡政府,還有白俄人成立的俄羅斯流亡政府,只不過這些政府都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尤其是俄羅斯流亡政府,加上總統在內一共就只有六個人。”
“朝鮮人不一樣,”耿朝忠補充道,“朝鮮流亡政府的人數可不少,並且能量也很大,他們在上海,足足有八千朝鮮僑民,並且他們跟日本人的反戰分子關係也很密切,經常能得到一些別人得不到的情報。”
“您是怎麼跟他們搭上線的?”郝可夫有點好奇。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有空再說給你聽,”耿朝忠笑了笑,“好了,大家收拾一下,現在跟我走。”
片刻後,六組的四個人全部來到了尹相吉所在的居所。
“尹先生,現在他們三個是你的人了。”耿朝忠指著雲蔚三個人說道。
尹相吉打量了三個人一會兒,面露滿意之色。
很顯然,這個方組長手下的人,都很精銳。
“好,你們現在就是我們朝鮮民主共和國駐上海的扈從了。一月十五日,你將跟隨我們的領袖金九,前往顧公館參加宴會。當然,後續如何行動,是否行動,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
“好!”幾個人都低頭答應。
顯然,耿朝忠事先已經做了囑咐。
“方先生,您呢?”尹相吉問道。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不過事發當天,我會在現場的。”耿朝忠解釋了一句,然後擺擺手:“好了,預祝我們行動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