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一聲,周圍街坊鄰居一下子炸了營,這聚源茶樓可是鼓樓區數得著的高檔茶館,平日裡就像是門前橫幅掛的那樣: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今天居然免費!
霎時間,所有人都拋下手中活計,一窩蜂的湧向了聚緣茶樓,唐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喃喃自語道:
“這是以毒攻毒?”
“這樣也好,至少,人再多,也沒有人懷疑有問題了。小方不錯,有點急智。”戴雨農讚許道,頓了頓,戴雨農突然開口道:
“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老闆,恐怕有危險!”唐縱連忙勸阻。
“怕什麼,給黨調處和政保處個膽子,他們敢動我一根毫毛?”戴雨農不屑道。
茶館二樓,耿朝忠看到戴雨農穿著便衣,領著唐縱和一個保鏢也往這邊走過來,心裡面不由得暗暗叫苦,戴老闆一來,很多事情可就不好做了!
這老戴,怎麼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耿朝忠心中焦灼,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但戴老闆在這裡,自己怎麼脫得開身,更不可能動手腳!
時鐘不緊不慢的走著,十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戴雨農也走進了耿朝忠所在的隔間,而一牆之隔的屏風後,沐幼安依然在靜靜的喝茶。
時間距離十一點鐘越來越近,政保處的人在靜靜的守護著沐幼安的房間,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保護沐幼安不受到傷害。
黨調處的人也聚集在一個房間,他們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把水攪渾,不管特務處的人幹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時鐘終於指向了十一點,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沐幼安所在的聽潮閣依然毫無動靜,門口懸掛著的“有客”的牌子,依然紋絲不動的掛在那裡,絲毫沒有動起來的跡象。
戴雨農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看來,遊無魂不會來了。
他的臉色無比陰沉,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但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的味道,戴雨農仔細的回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卻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除了,除了昨夜那個上海來的赤黨意外逃脫。
難道,真的有內鬼?
戴雨農的心中突然一緊,不過,他的心很快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