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我會想辦法接到上海,確保他們衣食無憂。即使是戴老闆,也絕不會知道他們的去向。”耿朝忠看著胡克成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換做是別人,可能會以為耿朝忠的這句話是一個威脅,但胡克成絕不會!
“好,多謝六哥照拂,我走了。”胡克成感激的點點頭,迅速離開了酒坊。
.......
緊接著,許秋被耿朝忠派到了霞飛路巡捕房,這是黃金榮手下的轄區,如果有什麼重要的訊息,耿朝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當然,這個利用的還是戴老闆的關係,畢竟戴老闆這點許可權還是有的。
最後,只剩下了郝可夫一個人,茫然無措的跟在了耿朝忠的身後,走出了這家酒坊。
“六哥,為什麼你不給我派任務?”
郝可夫的臉上有幾分羞惱,他看得出來,耿朝忠把他留到最後,也不說派什麼任務,只讓自己跟著他——這好像是一種保護,但在郝可夫看來,這毫無疑問是一種羞辱!
“當然有任務,”耿朝忠回過頭,笑眯眯的看了郝可夫臉上的刀疤一眼——這還是周春林留給他的禮物,“你現在長的太醜了,潛伏任務太不合適,很容易被人一眼記住,所以我給你找了個不太容易被人記住的角色。”
“什麼角色......”郝可夫的臉上露出意興闌珊的表情。
“你不是喜歡吃嗎?”耿朝忠的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南京鼓樓區的每個飯館食肆,你都光顧過,我就給你找一家飯館,讓你一次吃個夠!”
“你幹什麼?”郝可夫的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跟我來,你很快就知道了。”
耿朝忠沒有回答,領著郝可夫一路向北走。
冬日的上海,並沒有如何寒冷,兩人快步疾走,更是出了一身白毛汗,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火車北站的一座名叫“通達酒樓”的食肆面前。
那酒樓兩層樓高,大門緊閉,門口還上了鎖,二樓的房簷頭缺了一大塊,看樣子是被炮彈轟炸過。
耿朝忠輕車熟路的走到門口,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房門。
進去以後,耿朝忠拉開電燈,這酒樓桌椅排檔一應俱全,二樓還有幾間包廂,桌子也擦的乾乾淨淨,看樣子不像是長時間不營業的樣子。
“最近戰事連綿,這酒樓毗鄰火車北站,已經被炮彈炸了好幾回,老闆不敢再待下去,就便宜出手,我手頭正好有點閒錢,就買了下來。”耿朝忠絮絮叨叨的說著。
郝可夫連連點頭,現在打仗,確實房價地價都跌的厲害,六哥的這個決定貌似很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