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野蜂,你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吧?”
“是我黨調科時候的同事,名字叫耿朝忠。”
曲樂恆回答——邱開基是他最信任的老大哥,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耿朝忠?怎麼聽著挺耳熟。”
邱開基皺起了眉頭。
“六等寶鼎勳章獲得者,和張少帥,沈鴻烈他們一批。”曲樂恆解釋道。
“對!我想起來了!這傢伙去年可是立了大功!後來政保處那個曹光遠處長還跟我提起過,說給我推薦個人才,想要去黃埔唸書。我一聽是黨調科的人,給否了。”
邱開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曲樂恆無語,原來耿朝忠這傢伙,去年就差點進了黃埔!
“當時他在黨調科裡呆的就不自在,老幫劉一班乾點蠅營狗苟的事,他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就不想呆了。後來護送老曹去蘇聯,和老曹拉上了關係,所以才起了心思想去南京。”
曲樂恆適時的說了一句,幫耿朝忠敲敲邊鼓——不過這句話,看上去說的是耿朝忠,其實說的是自己。
“看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樂恆,你也別心心念念給你的好兄弟拉門路了,讓他加入復興社,是執委會透過的事情,板上釘釘!”
邱開基一眼看穿了曲樂恆的心思,低頭思忖了片刻,又說道:
“這樣,黨調科的事,我來想辦法。現在青島黨調科的科長徐先勇是我們國防部二廳派過去的,黃埔四期生,以前也是黃埔軍人同學會的幹事。雖然因為在國防部的關係,沒加入復興社,但我們是說得上話的。我這就打電話跟他提一句,讓他把耿朝忠在黨調科的檔案消了,正好公私兩便,如何?!”
“好!那就多謝邱大哥了!”
曲樂恆一聽這麼順當,剛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人頓時變的陽光起來。
“你呀!這麼久了都沒聽你跟我說過個謝字!”
在邱開基的埋怨下,曲樂恆呵呵傻笑起來。
..
“邱大哥啊!是不是我在黨調科當個科長,您就把我逐出門戶了?!我可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現在我就跟您表個態:生是黃埔的人,死是黃埔的鬼!行了吧!”
“這不是國防部為了先父跟閻錫山的關係,才派我到這裡來的嘛!邱大哥,我呆不長!完成任務就回去!”
“耿朝忠?好!我查查!一會兒就給您回覆!”
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後,青島黨調科科長徐先勇放下話筒,低頭沉思。
耿朝忠?
好像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