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對此人有何看法?”
早川仟吉看到老師一直都不說話,不由得提出問題。
“一個棋子能產生的作用是有限的,我雖然很認可伊達君的能力,但是對我來說,帝國強大的工業能力才是我們最為可靠的後盾。我現在等待的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對了,佐藤,你有沒有阪恆君和石原君的訊息?”
阪恆君是阪恆徵四郎,石原君就是石原莞爾。
他們兩人和土肥原賢二併成為關東軍三羽烏,也是石原莞爾最親密和最可靠的戰友。
板垣徵四郎的特點是大刀闊斧,石原莞爾的特點是深謀遠慮。他們兩人,一個是關東軍的干將,另一個原則是關東軍的頭腦。
但是,真正站在他們背後的,卻是土肥原賢二這個陰謀家。
土肥原的問話讓佐藤略微一怔,他簡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老師,阪恆現在應該在哈爾冰,而石原君的去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前端時間為我們傳來了很多北滿的地形情報。”
土肥原點點頭,沒有在說話。
很少有人知道,土肥原是帶著天皇的旨意來東北的——這也是他作為一個小小的參謀,歷經打壓仍然屹立不倒的真正本錢。
關東軍三羽烏中,沒有一個是部隊主官,都是參謀。但是,人們若不知道這些參謀具有多麼巨大的能量,就很難理解日本軍隊為何如此兇殘與如此瘋狂。
首先是那個直接培植、間接支援少壯軍官們的裕仁天皇。從河本大作到板垣徵四郎、石原莞爾,無法無天的少壯軍官們不是參加過宮內的大學寮、就是反長州藩的駐外武官集團,基本都是一夕會或櫻會的成員。
天皇樂意與他年齡相仿的這些年青軍官在前面打頭陣,卻不用承擔他們失誤的責任。所以表面上一切都由參謀們越權直接指揮部隊進行,實際一切早已規定停當了。
這也造成日本政局出現一種奇怪的局面:所有人都知道馬上要入侵中國東北,但見不到任何指示批覆或成文的命令。
對現在的土肥原賢二來說,耿朝忠這麼一個小小的棋子,交給佐藤來操心就可以了,他現在關注的是東北的大局。
“早川君,你在奉天,聽沒聽到現在的張學良有什麼動靜?”
沉默了一會兒,佐藤突然開口問道。
“我聽說他最近解散了之前的侍衛隊,開始重新物色人選。我們在東北軍的密諜報告,他最近派人在天津和北京買了房子,好像要去那邊。聽說他在那邊看上了一個姑娘。”早川面帶笑容的回答。
“呵呵呵.....”
土肥原發出冷笑,佐藤和早川也都會意的發出笑聲。
這個花花公子的心裡,永遠都是女人。他和他的父親差的可真是太遠了!
“他以為,換了衛隊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可是他不知道,我們要殺他只是舉手之勞。哈哈!只要偷偷的給他的鴉片煙里加一點嗎啡,他很快就會死在極樂世界中,哈哈!”佐藤不由得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