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切洛夫終於走了,只留下蘇斯洛夫和耿朝忠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耿朝忠對這個強扭的瓜十分不滿,但卻無可奈何——命令就是命令,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即使是錯的。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和蘇斯洛夫相處。
耿朝忠又看了蘇斯洛夫一眼,蘇斯洛夫的表情很是尷尬,不過,卻顯然沒有把耿朝忠當成上級的意思。
耿朝忠看著蘇斯洛夫,誠懇的說道:
“蘇斯洛夫同志,既然老傢伙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您放心,我這人一向都很隨和,您就當多了一個朋友。我不會命令您什麼,但是,也希望您不要對我橫加干涉,如何?”
蘇斯洛夫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耿朝忠真的拿切洛夫的命令當回事,開始在自己面前拿領導架子,而自己受制與契卡極為嚴格的紀律,又不能不接受。
一旦這樣,自己回國的時候,就註定要被所有的同僚們嘲笑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傢伙倒挺識時務。
蘇斯洛夫微笑著伸出手,說道:
“耿,你是個聰明的傢伙,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耿朝忠同樣微笑著握住蘇斯洛夫的手搖了搖。
“那麼,您可以離開了。”
“不,”蘇斯洛夫搖頭,“我不能離開,老切洛夫的意思很清楚,我想我不得不時刻跟隨你。你能為我安排一個房間嗎?”
麻痺!
耿朝忠暗暗咒罵,但是臉上不得不露出假笑,指著旁邊的客房說道:
“那你只能住在這裡了,我可不習慣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沒關係。”
蘇斯洛夫視察了一遍自己的房間,豪華的裝飾,濃厚的巴洛克風格,感覺就像是國內的那種度假別墅——今天來的第一眼,他就看上了這所屋子,要知道,即使在蘇聯,蘇斯洛夫一個農奴出身的傢伙,也住不上這麼好的房子。
“好吧!你先睡,這是鑰匙,我出去還有點事。”
耿朝忠攤攤手,把鑰匙遞給蘇斯洛夫,開始往外走。
大不了,這房子他不住了!
哪知道,蘇斯洛夫馬上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問道:
“你去哪兒?”
“去哪兒?這麼晚了出去,當然是找女人了!”耿朝忠滿口敷衍。
“哦,也是,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不見了,你當然需要另外找一個。”蘇斯洛夫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