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新手,應該很有經驗,至少,她綁我的那幾下,熟練的很,不像是第一次。雖然我沒有準備,但即使有準備,我也抵擋不了。當時我想,我可能要死了。不過沒想到,她只是試探你一下。”
“她找不到我的把柄。”耿朝忠自信的回答。
“她其實不需要把柄,只要懷疑,她就可以讓你死。這又不是法庭,不需要證據。”玉真說道。
“好吧,你想說什麼。”耿朝忠攤攤手。
“她喜歡你。”玉真回答。
“大家都喜歡我。”耿朝忠繼續攤手。
“喜歡你的厚顏無恥嗎?老實講,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玉真無語了。
“咳,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走了,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你就別操這份心了。”耿朝忠說道。
“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玉真沒有搭茬,看上去,好像在喃喃自語。
“瞎說什麼大實話。”耿朝忠脫口而出,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改口:
“我的意思是說,這話實在是胡說八道!沒得到,怎麼知道好不好?”
玉真沒再說話,只是埋頭吃菜。
吃著吃著,一滴淚珠落下來,掉在碗裡。
“怎麼了?”
耿朝忠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玉真今天有點奇怪啊!
自己早該發覺的——都怪剛才那個洋人的電話!
耿朝忠又抬頭看了玉真一眼。
她換了一身鮮豔的毛衣,穿了一條時髦的碎花格布裙,頭髮也難得的盤了起來,看上去,少了幾分姑娘的青澀,多了一點女人的韻味。
“玉真,吃的好好的,怎麼還掉眼淚了呢?”
耿朝忠心裡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緊張的站了起來。
“沒事,”
看到耿朝忠緊張的樣子,玉真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
“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工作流動性太強了。動不動就天南海北的跑,像我們省委的很多領導人,都是南方調過來的。我們北方人,很多也都會調到南方工作。如果暴露了,就更得換個環境。這種事情不要太多。我在想,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能有多久。”
原來如此!
看來,趙夢琴的離開,讓玉真觸景生情了。
不過,玉真說的也對,這項工作,本來就是一項調動很頻繁的工作,別的不說,就拿龍潭三傑來說,年未滿三十,全國的大部分地方都跑遍了。要知道,這可是交通還不是很發達的民國啊!
“沒辦法,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