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看了紙條,想了片刻後,回答道:
“老闆,我不認為趙夢琴認出了我們的身份,如果之前她沒認出來,那麼這幾天她就更不可能認出來了。這幾天,您和我都很少來店裡,與她見面的機會也很少,當然您的藉口是霍師傅年後就要回天津了,您沒時間。這她是找不出毛病來的,所以她才打算用這種方式來逼您攤牌,所以,我認為,您完全不必理會,大不了派個人去教堂看看情況,表明您對此事毫不在意,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耿朝忠點點頭,小易說的沒錯,這也正是他的想法,但是........
“你說的沒錯,我也傾向於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耿朝忠接話,“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有這麼一絲絲可能,她知道了呢?我能賭嗎?”
小易低下了頭。
一個人被敲詐,並不是因為他笨,而是因為他有牽掛。
就好像,年幼孩子的暫時失蹤,年邁父母的單獨在家,甜蜜情人的偶爾消失——是的,你從理智上明白,可能只是個小意外,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萬一呢?
所以,任何一個父母,一個孩子和一個情人,都會迫不及待的去尋找,這是人的本能。
“算了,我還是去一趟吧!”
耿朝忠嘆了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錶——現在是中午12點二十分,趙夢琴留給自己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除去剛才思考的時間,自己根本沒法做太長時間的佈置。
很顯然,趙夢琴不會給自己機會的。
“老大,這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如果您去了,那隻能說明您心裡有鬼。至少,趙夢琴會這麼想。”
小易阻止了耿朝忠的動作。
“沒事,我有把握,你不用擔心。”
耿朝忠依然站了起來,吩咐小易道:
“你下去準備車輛,我們這就出發。”
片刻後,一輛轎車開向了龍山路,沒十幾分鍾,車就已經到達了這座島城後世著名的景點,埃米爾大教堂。
將車停在門口,耿朝忠走下車,用手遮住中午時分刺眼的陽光,抬眼望了望巍峨的塔尖。
來島城過冬的海鷗繞著紅色塔尖盤旋,亮晶晶的尖頂似乎鑲嵌著一顆珍珠,周圍白色和紅色為主基調的配色,讓人感覺似乎來到了歐洲。
耿朝忠走進教堂,來到了寬闊的大廳。
奇怪的是,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上次來的時候,很快有神父出來跟自己親切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