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這話一出,旁邊的霍殿閣也不由得頻頻點頭,溥儀的臉色也頓時一緩。
確實,這白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今時不同往日,區區幾十支槍,應該不會讓民國政府感到不安。再說了,自己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文弱俊秀,詩畫自娛。
按道理,韜晦了這麼多年,別人應該也對自己放心了罷!
想到這裡,溥儀站起身,沒有說話,轉身徑直走回了裡屋。
霍殿閣不由得一愣。
看剛才溥儀的神色,明明已經意動了啊!
耿朝忠卻笑了一笑,拉著霍殿閣往外走,開口道:
“師傅,皇上已經同意了,明天我就照剛才說的辦理,到時候您可千萬不必驚慌。”
“同意了?沒看到皇上說話啊?”霍殿閣不由得摸摸腦袋。
耿朝忠哈哈一下,親熱的攀著霍殿閣雄壯的肩頭,說道:
“師傅啊師傅!您跟皇上這麼久了,還不明白他的心思。這種事情,哪有親口應承的道理。他要一應承,以後萬一真出了事,別人問起來,皇上點過頭,那可怎麼辦?所以哪,沒有反對,就是同意。”
霍殿閣頓時恍然大悟。
要說這帝王心術,還真是複雜!
不過,自己跟了皇上這麼久,還不如這個新來的弟子懂事,說起來,很是慚愧啊!
耿朝忠心底卻很不以為然,這套厚黑的學問,說穿了,就是有功勞是自己的,有過錯,到時候隨便一句“寡人當時沒同意沒點頭”就可以推的一乾二淨,黑鍋自然交給下人來背。
這一套,即使到了後世,很多官場“精英”照樣玩兒得爐火純青。
耿朝忠看霍殿閣臉上有點不自然,連忙開口安慰霍殿閣:
“師傅,您醉心武藝,不問世事,這種蠅營狗苟的小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再說了,這種說穿了其實沒什麼意思,遠遠不如練拳來得光明正大,氣勢堂皇!”
“說的是!”霍殿閣拊掌大笑,一把拉過耿朝忠,開口道:
“走!跟我練拳!”
耿朝忠大喜,連忙跟著霍殿閣走出了院子。
兩人站在天台中央,霍殿閣開口問道:
“說說吧!你想學什麼?我在這島城呆不了多久,最多兩個月,我就得跟隨皇上回天津,按道理,這短短兩個月,我也教不會你太多東西。不過好在你底子挺好,說不定還能學點,你說吧!”
“弟子說不出來,但是,卻可以打的出來,所以,斗膽請師傅賜教!”耿朝忠目光灼灼,盯著霍殿閣的眼睛說道。
“哈哈!”霍殿閣仰天大笑,看著耿朝忠說道:
“雖然說拳怕少壯,可我霍殿閣也沒老!今天就和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