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一個關鍵你剛才沒有想清楚!如果楊文秀認為你是黨調科派來的呢?如果日本人也認為你是黨調科派來的呢?”
吳澤城眼睛一亮。
對啊!
楊文秀怎麼能知道自己是誰派來的?
耿朝忠眼睛裡閃爍著灼人的光芒,嘴巴像機關槍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和楊文秀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你刺殺楊文秀的動機是什麼?是為了錢財?是為了仇恨?還是受人指使?
他們第一反應一定不是你吳澤城個人想殺楊文秀,而是受了黨調科的指使!
要知道,現在上頭跟日本人不對付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只要我們先把楊文秀和那個日本人幹掉,你就沒有逃離的必要!”
聽到耿朝忠的話,吳澤城的眼睛只是短暫的亮了一下,接著就嗤之以鼻的說:
“你以為我不想?但是現在再殺楊文秀,可能嗎?更不用說那個日本人,他叫什麼,住哪裡,我都一概不知!你根本就是在異想天開!”
耿朝忠冷哼一聲,開口道:
“是不是異想天開還早的很!反正你在這裡暫時還很安全,從現在起,你不能踏出這個屋子一步,我會派小胖來和你作伴,需要什麼你讓他買就可以。如果我能把事情辦妥,那就萬事大吉。如果我辦不了,你再跑也不遲!”
吳澤城停下了腳步。
確實,假使楊文秀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日本人就算向黨調科控告,劉一班也可以矢口否認——上頭本來就在跟日本人打對臺,劉一班才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為了一個死掉的日本人走狗幹掉自己的手下大將。
但是如果楊文秀沒死,那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瞞得下,日本人也一定會借題發揮,趁機發難。
所以,本質還是要確保楊文秀死掉,然後再盡力幹掉那個知情的日本人!
耿朝忠看吳澤城想通了,也暫時放下心來,安慰道:
“好了,你安心養傷,我來想辦法,櫃子裡面有酒精,你先挺一挺,如果實在挺不過去,你就讓小胖來找我,我給你安排醫生。”
吳澤城點點頭——如非必要,還是不能讓外人見到自己。為今之計,只有先讓耿朝忠試試了。
耿朝忠走出了吳澤城所在的安全屋,一邊往家趕一邊思索著。
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無法有效的掩飾漏洞了,只有快刀斬亂麻,透過暴力來解決問題!
只是,現在還沒法確定楊文秀的生死。
不過,想要找到楊文秀,也沒有吳澤城想象的那麼難!
回到白公館,關關立馬迎了上來,對耿朝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