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四方路的楊探長嘛!怎麼,跑到百花居視察工作來啦?!”
劉一班掃了一眼這個楊文秀,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他對這個楊文秀的印象可遠遠比不上朱胖子。
自己來島城這麼長時間,這朱胖子逢年過節,抽成利是什麼的,從來不缺,為人也是八面玲瓏,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可這楊文秀呢!
上任也三個多月了,孝敬不能說沒有,可是,卻從來不願與自己走得太近,平時有什麼場合,也是能躲就躲——說穿了,就是認了日本人做爹,不敢與黨調科走的太近罷了!
楊文秀看到劉一班在裡面,心裡早已暗暗叫苦。
早知道,就不該這麼好奇!
張好古倒也罷了,這劉一班最近和日本人不對付,自己正是瓜田李下要避嫌的時候,今天反倒湊上門來,這要是被日本人知道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當下心中不由得就萌生了退意。
“誤會,誤會,卑職無意到此,打擾兩位上峰了,住兩位上峰用餐愉快,卑職這就出去給劉科長和張委員站崗!”
楊文秀邊說話邊衝著劉一班和張好古敬禮,拔腿就要往外走。
哪知道,那白老闆早有準備,一把拉住,將楊文秀不由分說得拉到屋子裡來,對著劉一班笑道:
“各位,這楊探長是我請來的,今天正要有要事,也需要跟楊探長商量一下,剛才路上遇見,就順便邀請過來了,劉科長,張爺,請恕鄙人冒昧之罪了!”
劉一班點點頭,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眼睛裡卻帶著詢問的神色。
耿朝忠安排幾人坐下,然後吩咐店小二開始上菜,扶了扶眼睛上的墨鏡,開口道:
“實不相瞞,飛逝鄙人託大,一直戴著眼鏡。而是實在有苦衷——本人患有青光眼,平時不能見光,所以不得不如此,還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