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喝!”
“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逐河滿面紅光地看著黎青,終於問出了自己之前就想問的話。
“黎青老弟,你不遠千里來我這西塞城,所為何事?”
黎青聞言,心中思索了一翻,說道:“不瞞老哥,這次我是一路追著一個人過來的。準備看看那傢伙背後到底有什麼勢力,居然敢把我老婆賣出去。”
“呃!”逐河聽的雲裡霧裡,不過有一點他是清楚了,這小子是為了女人。
烏衣刀:“黎青神將,恕我愚鈍。即便是對方再有勢力,又怎麼能把你的夫人給賣了呢?尊夫人,也絕對不會答應不是嗎?”
黎青嘴角抽了抽,有些難以啟齒地說:“問題就在這裡。那個要把我老婆賣了的人,是我老婆的生母。”
“那我就更糊塗了。”逐河摸著下巴上稀疏的幾根捲曲鬍子,一臉懵逼。
“哎!家醜啊!”黎青隨後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這才明白過來。
“真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還有此等恬不知恥,喪盡天良的女人。”逐河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忿。
烏衣刀一拍桌子,說:“這種女人,直接殺了便是。”
“殺?”黎青苦笑。
要能殺,他早就殺了。說實話,他一開始見到秋雪容受傷的時候,的確想直接把徐如娘抹殺了。
可是殺了之後呢?
雪容醒來,又該如何待他這個殺母仇人?哪怕她再愛自己,心中也會出現裂痕。有些裂痕,窮盡一生,窮極一切,都是無法彌補的。
他不希望自己和雪容之間,留下哪怕一絲絲的遺憾。
這些日子的追蹤,他反覆地思考過,到底該不該殺徐如娘。最後心中只有一個答案,殺不得。
倒是逐河看得透徹,說道:“殺了她很容易。但是殺了她之後,卻要終日面對她的女兒,該如何自處?”
“哎!是啊,剪不斷理還亂。”黎青搖頭苦惱地說。
“不說了,喝酒。”他給自己和逐河他們兩個倒滿了酒,隨後舉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