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抬起頭,看著雨幕中那個往自己跑來的人影,指了指李璽,轉頭對陸小鯤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沒有仙緣,很可能是這樣,我嫁給了這個將我寵得像公主的人,父母高興,親戚朋友祝福,以後的生活應該很美滿,有自己的孩子,我看著他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然後大學,等我老去,再和這個人養一池的紅尾金魚,種滿一院子的蘭花,到了生命的盡頭,安心地自然死去。”
陸小鯤沉默,沒有接夏迎春的話。
夏迎春紅了眼睛,有些激動,“可我在十歲那年,被所謂的仙緣羈絆,用一個學藝的名頭,師尊親自領著我離開了家,離開了那些我很喜歡的布娃娃和好聽的流行歌曲。學仙十年,我一無所成,朋友親戚越來越疏遠,我甚至連家裡放香皂的地方,都找了好久。”
陸小鯤伸出手,拍了拍夏迎春的肩膀。
夏迎春垂著頭,走進雨幕中,李璽慌忙走上前,將傘遮在她頭上。
陸小鯤靜靜看著,李璽謙遜地對陸小鯤笑了一下。
寶馬小車,在雨幕中緩緩駛遠。
張可貼著車窗,有些失神地看著車窗外的雨幕漣漣。
趙崢轉頭,“你也看見了,那漁村崽已經有了新歡,嘖,這速度挺快的嘛。”
張可靜靜嗯了一聲。
趙崢看了一眼張可,繼續說道,“張家的大小姐,我記得是個極有魄力的人,這些小小的兒女私情,應當是比不上趙張兩家從此的利益互惠。”
張可忽然轉過頭,咧開嘴笑了一下,“你說得極對,我巴不得明日便與你結婚。”
趙崢聞言,頓了一下,“你這個態度才對,再如何說,你也該明白,我趙崢對你,是一片真心,毋容置疑的。”
......
“媽,今天便不去酒店了吧。”陸小希抬頭道。
周紅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嘆了一口氣,“不去便不去吧,去了又要見著那些討債的。”
陸小希戴上耳塞,往自己房間走去。
王虎立在繁花酒店的樓簷下,靜靜看著酒店前的花壇,那個癱坐在在雨中的人影。
“隊長、他又來了。我們報警吧!”羅軻尖聲說道。
王虎轉頭,瞪了一眼羅軻,吐出一個滾字。
這樣的高人,若想鬧事,警察來了估計也沒用。
他似乎真的在等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
王虎沉默了一下,抓了一把傘,往花壇前的男子走去。
沒幾步路,王虎走到了男子面前。
“兄弟,昨天對不住,我叫王虎,你叫我虎子便可,昨天聽你說在等人,你等的是誰?說我聽聽,再怎麼樣,我是這裡的保安隊長,來來往往的,我總認識一些。”
陸小鯤抬起頭,看了看王虎,抹去臉面上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