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煩躁的晃了晃大腦袋:“你們這些人真是不爽快,說話顛三倒四的!灑家不管了,反正到時候就是解決了那幾個殺手就是了。還有令狐沖你記住了,事情解決了之後立即就跟你師父說明這件事情,不要耽擱的太久。”
令狐沖苦笑道:“是,我知道了。”
林平之心裡暗想:這件事情哪有那麼簡單,華山派縱然同意,可恆山派那邊呢?要是讓人知道了恆山派的尼姑和華山派的人跑了,恆山派的臉面往哪裡放?
但這件事情林平之當然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等事情以後再說吧!
四個人商議好了之後,令狐沖便先隨著林平之灰溜溜的上了華山,一路上令狐沖還是心有餘悸,不停的問林平之:
“林師弟,這件事情有些麻煩,師父要是知道儀琳是恆山派的人必然不會同意的。可是我昨晚......唉......”
林平之停住了腳步,無奈的看了令狐沖一眼,道:“大師兄,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令狐沖道:“是什麼事情?”
林平之問道:“你以後還會喝酒嗎?”
令狐沖怔了一怔,沒有料到林平之會問這樣的問題,當下沉吟了一會,道:“會!天大地大還是喝酒最大。我要是能改得了喝酒這個毛病,只怕我也就不是令狐沖了。”
林平之道:“這便是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改不了貪酒的毛病,何必想這麼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先娶了再說,以後的事情有華山派扛著。”
令狐沖苦笑道:“可這是我一個人惹的禍卻要讓整個華山派來抗,豈不是不忠不義?”
林平之道:“其實這件事仔細想一想也還是有迴旋的餘地的。”
令狐沖問道:“怎麼說?”
林平之道:“師父為人一向嚴厲,尤其是大師兄你和儀琳睡在同一張床上......這種事情對於華山派來說實在不利,所以師父知道之後之後可能會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看在多年的情分只廢去你的武功把你趕出華山,第二種是按照門規清理門戶。”
令狐沖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慘白:“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林平之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說便是了。”
令狐沖道:“不說?那豈不是犯了華山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林平之道:“這叫作善意的謊言,你明白吧?眼下華山派和恆山派的衝突點就在於昨晚,如果沒人知道昨晚的事情,只是單純的儀琳還俗,你娶儀琳,那麼華山派和恆山派的面子其實丟的也不多,總好過讓人知道華山派大弟子和恆山派的尼姑睡在一起好吧?”
令狐沖想了一下,卻又搖頭道:“不成不成!我令狐沖敢作敢當,事情是我做的,我就應該認罪。我怎麼能欺瞞師父?”
林平之嘆息道:“唉,大師兄你還是沒有搞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認罪只是圖你一時的心裡面痛快,可你卻並沒有想到你認罪之後的事情。你自認為做的瀟灑、有擔當,殊不知你的瀟灑卻會害得華山派名譽大損。如此看來,其實你反倒是沒有擔當的人。我們得顧全大局才是,不能任性而為。”
令狐沖本來還以為自己勇於擔當瀟灑的很,可聽林平之這麼一說方才有些醒悟過來。其實真正的擔當不是一個人站出來認罪、盲幹,那樣做令狐沖雖然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卻直接的損害了華山派、恆山派、儀琳的名聲,這般看來並不算是真正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