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裡面自然也知道,令狐沖若是受嶽不群的管教,武藝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增長。更何況令狐沖也沒有專門去修煉石壁上的劍法,當然武藝已經在這四個多月裡面被林平之甩得遠了。但是這種話嶽靈珊說說可以,林平之作為令狐沖的師弟是不能胡說的。
林平之只能笑著岔開話題,道:“不管怎麼樣,這“衡山五神劍”總算是練的熟了。靈珊,之前我教你的岱宗如何,你練的怎麼樣了?”
聽到林平之問自己武功的問題,嶽靈珊小嘴一撅,道:“你可真是好本事,以前是我問你,現在倒成了你問我了。你教我的岱宗如何每次出劍都得屈指計算對方的身法方位、門派路數、體型、兵器......實在是太繁瑣了。你幹嘛不教我“衡山五神劍”?”
林平之微微一笑:“靈珊,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用意嗎?”
嶽靈珊道:“你又不曾和我說起過,我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用意?”
林平之道:“這一招岱宗如何雖然繁瑣無比,但是隻要算準了對方,一出劍就能無往而不利,一擊必中。”
嶽靈珊道:“但兩人交手,對方又怎麼會給我這麼長的時間去算?依我看,這一劍實在是可笑極了。”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沒有去練麼?”
嶽靈珊也朝著林平之眨了眨眼,道:“你猜呢?”
林平之嘆了口氣,學著嶽靈珊剛才的語氣,道:“你又不曾和我說起過,我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練呢?”
嶽靈珊撲哧一笑:“若是換做別人教我我還真不一定會去練,但既然是平之你教我的劍法,我當然會練。”
林平之收起劍來,問道:“哦?為什麼?”
嶽靈珊道:“因為我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會沒有理由,你已經練成了五派的劍法,可唯獨卻只教我這一路“岱宗如何”,我想你一定會有一個解釋。”
林平之聽了嶽靈珊的話、凝視著她充滿了信任的眼睛,忽然心中一動,將嶽靈珊拉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
無言,
但卻勝過千言萬語。
因為嶽靈珊和林平之兩個人此時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人活一輩子,要是能有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便已足夠了。
林平之相信嶽靈珊,所以才會在嶽靈珊面前練習五嶽派劍法。
嶽靈珊也向來相信林平之,所以林平之教她的“岱宗如何”儘管萬分繁複,但嶽靈珊卻還是認真的去練了,因為嶽靈珊心裡面也清楚,林平之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此時他們兩個不正是互相信任的人?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