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韓樹薔在老夫人的威逼下十分“通情理”的要陳勤納妾。
“夫人,我看大小姐很喜歡姑爺呢。”一名丫鬟此時適當的開口。
“胡說什麼!你這丫頭怎麼沒大沒小的!”韓樹薔初聽這話十分生氣,畢竟是自家姐姐又沒有嫁人,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指不定又會傳出什麼謠言。
“我沒胡說,好幾次大小姐來府中探望,都盯著姑爺發呆呢。”小丫頭一邊說一邊偷眼打量韓樹薔的臉色,見她臉色微變也不好再開口。
韓樹薔也不是傻子,細細一思量每次韓樹梅來找她都有意無意的詢問陳勤的事情,而且言談舉止中都離不開陳勤。
小丫頭見主子思考起來不由得大起膽子道:“夫人,奴婢覺得與其讓不熟悉的人進門不如找個熟識的,這樣就算夫人以後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小丫頭看著韓樹薔變化的神色知道此事說到了她的心尖上。
“別說了,你出去,讓我想一想。”韓樹薔覺得頭有些疼,皺著眉頭將丫頭打發出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說的有道理,而且她與韓樹梅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感情自是十分要好。
二月二,龍抬頭。
雖然韓樹梅嫁過來是姨娘但陳府依舊是八抬大轎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原因是韓家萬貫家財而陳勤做官需要銀子,老太太為了讓韓家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辦事,所有禮節都是完整的。新娘子低眉莞爾,揭開蓋頭來露出一張和韓樹薔有八分相似的臉。
陳勤幾乎是被人押著進洞房的,一夥人都是老夫人派來的。本來他不打算來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而且他一向把韓樹梅當姐姐看,實在生不出男女感情。就在他準備去韓樹薔那裡時老夫人派人來請說有重要事情商量,他一去就被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頓,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什麼韓樹薔生不出孩子納妾是必然的。如此這般之後又派人送他進洞房,所謂“送”不如說是“押”來的準確些。
陳勤抬頭的瞬間幾乎以為又回到娶韓樹薔的那個夜晚,那夜她也是用這種嬌羞而幸福的表情看著他,讓他興奮激動了整整一夜。他與阿薔相識於漯河畔的櫻花樹下,那日她一襲粉裙,櫻花紛紛飄落,她就像桃花仙子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只一眼他就此沉淪。
“夫君,你來了。”韓樹梅露出親近的微笑緩緩起身就去扶陳勤,陳勤下意識的拒絕。然而韓樹梅也不生氣她拿起酒壺斟滿兩杯,精緻華美的金色酒杯上鑲嵌著數顆琉璃珠子,在紅燭的映照下十分晶瑩華貴。
“如今我也嫁過來了,無論如何我只希望能和你共飲這交杯酒,如果今晚不想留下我也不會強求。”修長白皙的手指拈著酒杯,軟言細語紅唇瑩瑩。
說的倒是好聽,如今門口早被老夫人的人守著,他做夢也別想出去了。
不同於韓樹薔的天真善良直來直去的性子,韓樹梅淡雅少語安靜如水,很難猜出她到底在想什麼,換句話說韓樹梅心計重城府深。
陳勤不知道如何拒絕,畢竟是樹薔的姐姐。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與韓樹梅伸過來的手相交,一飲而盡,酒的味道濃烈而醇厚喝下去後香味久久不散。韓樹梅看著陳勤俊美的臉唇角勾起一抹深笑,陳勤,你註定是我的。
杯酒下肚陳勤頓覺身體燥熱無比且又是口乾舌燥連腦袋也昏昏沉沉,心裡疑惑這酒的後勁怎麼這麼大?
“夫君,天色已晚我們休息吧。”抬頭看見的是韓樹薔純真而嬌羞的笑容。而女子柔軟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頓時傳來一陣清涼之感,他顧不得多想一把抱起女子往床榻而去。
屋內春光乍露,滿室淫靡。屋外夜色淡淡,靜謐無聲,有的只是喜晏結束庭院充斥著的淡淡酒香味,迷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