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藍時末來了後她對他格外用心,處處小心謹慎。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就像今晚明明不會做飯的人還給他煮了面,他心裡隱隱鈍痛難受。他以為她除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再不會有別的感情,沒想到她還能這樣溫柔對待另一個人,原來她關心一個人的時候還能這樣體貼入微。
“我這是怎麼了?”銀闕捂著胸口,那裡有力的沒有規矩的跳動著。
覓兒回房沒有開燈,就著黑暗拉開窗簾,遠處的海面平靜無波,她望向遠方出神,心卻不像海面那般平靜,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亂。
朵朵心絮肆意飄飛,慢慢的在紅塵中迴轉,幾度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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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間門時覓兒再三默唸:昨晚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就有了現在餐桌上奇怪的氣氛。
覓兒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有銀闕時不時抬頭看她認真吃飯的模樣。看著看著想起昨夜那柔軟香甜的觸感不自覺笑了,朱魚坐在覓兒對面眯起眼睛,腦補無數銀闕單相思的畫面。
“你看你,都瘦了。”銀闕看見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想入非非,隨後將自己碗裡的肉塊夾進覓兒碗中。
“拿走。”突然而來的關心讓覓兒不習慣,自打她坐在這裡就有一道熱烈的目光落在身上。
春天都過了,銀闕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我要,我要!”連心雖然吃的專心可耳朵也是極為靈敏的,一聽說師姐不要,也不管是什麼東西趕忙應聲。
朱魚搖頭咋舌,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長心,這是能隨便要的嗎?一會兒非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慢點吃。”覓兒將銀闕夾過來的肉放進連心碗裡,寵溺的笑著。
銀闕斂去笑意,盯著連心,一道烏雲籠罩頭頂。
連心才不會去管,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
藍時末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想著一會兒要去見王儀風腦海裡一片混亂,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法子折磨自己。
吃過飯藍時末又去了昨天的公交站,不一會兒麵包車開過來,車門開啟還是昨天那群人,唯獨不見王儀風。
車子一路行駛,坐在車上的他聽周圍人說著亂七八糟的葷話,整個人縮在中間不敢有絲毫動作。
很快他被帶進一處相對偏僻的酒吧,一股菸酒味撲面而來,四周昏暗沒什麼人。
他被兩個男人推推搡搡進入一個包間,兩個花枝招展衣的女人正好從裡面出來,他低著頭不敢看。
裡面煙味更大,他聞著就劇烈咳嗽起來。包間很大,快節奏的音樂震的耳膜疼,他粗略一掃,房間裡男男女女不下十人。
王儀風懷裡躺著一個女人,女人濃妝豔抹嘴裡發出滿足的聲音,他抬頭看見藍時末來了推開那女人朝他招手。
藍時末雙手拽著衣角戰戰兢兢走過去,王儀風眸色森冷抓住他衣領將他按在桌子上,他毫無準備膝蓋狠狠撞上桌角,疼痛入骨錐心。緊接著一股酒味從天而降,王儀風拿著酒嘩啦啦全部倒在他頭上,隨後發出一陣猖狂大笑。
“王少,怎麼這小子惹你生氣了?”旁邊男人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