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闕看他這麼憤怒心裡高興極了,覓兒心道,明月啊明月你看你,這麻煩可是你自己找的。
“人家房東讓我住,我能不住嗎?”銀闕炫耀開口,“這地方我們可是給了錢,真金白銀買下的,現在覓兒才是這裡的主人。”房東自然是司徒明月了。
銀闕這話也是在告訴沈夢白這裡現在是他的地盤,就算他的真身在這裡他也不可能搬出去。
沈夢白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不搬可他也不想搬,這裡可是他在Y市找的絕佳好位置,有助於他吸收日月精華,他也捨不得這樣一個地方。
心裡亂七八糟,這個事情必須要司徒明月給自己一個交待才行!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到司徒明月面前去質問。而覓兒早將這件事提前通知給明月了。
銀闕將沈夢白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憋著笑。
咬牙將這件事情放到一邊,沈夢白終於問起覓兒關於霧蛹下一步的計劃。
覓兒將一個手指長的玻璃瓶遞給沈夢白,“這事情還得你跑一趟。”
沈夢白接過,玻璃瓶中有一團雲霧一般乳白色的東西相互糾纏相互藏繞,是霧蛹無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為什麼要讓他去。
“薑茶自爆妖丹與自殺無異,一個自殺的人也沒什麼好調查的,連心沒了師父和師叔我想他也不願意再回去,”覓兒淡淡解釋,“薑茶剩下的那一丁點兒殘魂想要復原怎麼也得幾百年,不過好歹讓連心在這世上有點掛念。”覓兒拿出鎖魂囊,裡面是薑茶那少的可憐的殘魂,說幾百年都是快的,搞不好還得更長時間才能修復。
“可連心不相信薑茶是自殺。”沈夢連忙白開口。
“他不過是自己騙自己。”覓兒嘆息,那個孩子他什麼都知道卻固執的不願意去相信,“他需要的是時間。”
銀闕目光落在桌上那抹殘魂上,自顧自想著事情不說話。
沉默,短暫的沉墨。
“你真是他師姐?”沈夢白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你覺得可能嗎?”覓兒無語。
“一大早他就在我耳邊師姐師姐的叫,我真搞不明白了。”沈夢白一副頭疼的樣子。
“連心就暫時留在我這裡。”覓兒下定決心,現在的連心根本無法在城市裡生存,就當是薑茶欠她的一次人情。
沈夢白想了想,點頭。
月色在朦朧的霧氣中越漸模糊,漆黑一片的森林中僅有這一絲月色照亮那高聳的古塔。
仰望塔頂,那些霧氣聚集的上方如雲朵一般遮住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