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趁著清晨時分尋鳥,龍象村果然是天然氧吧,呼吸清新的空氣,帶著樹林散發的清香,一處難得的森林體驗處。
到這的人都很喜歡站在廊橋凝視這自然的場景,好似一幅樹林與山水相互流轉的畫,穿過注視的眼眸深深地印入在腦海裡,偶爾來一陣飄雨,一切變得鮮活起來了。
紅尾水鴝,溪流邊的常客,喜歡張著扇形的尾,在長青苔的溪水靈動活躍,灰背燕尾則是上下襬著尾,有時會飛入溪旁草深處,偶爾也會跳在垂下來的枝頭上搖擺。
山林裡回傳著黑眉擬啄木鳥的聲音,祝明通曾在海南尖峰嶺看到過它靚麗的面貌,聲音也是傳得到處都是,如今在這聽聞,竟然有些不熟悉了。
鳥鳴是在傳達著某種言語,雖說無法確切清楚這些語言,在山林裡享受便知足了。
清晨雲霧繚繞,龍象村裡炊煙裊裊。
祝明通等人步入了村子,明媚的陽光傾灑而下,將屋瓦染上了一片朝陽的顏色。
當代的山村裡留守的幾乎都是老人,年輕人沒幾個願意在村子裡的。
有人說年輕的時候都拼了命的出去掙錢,等到掙到錢的時候身體不行了,卻又想要一處幽靜純淨的山林裡歸隱……
孰不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有這種條件,偏偏把自己的身體折騰的不行的時候才想起曾經居住的地方是那般的純淨。
這就是當代人的通病,對金錢的貪婪,對自由僻靜的嚮往,多少有些矛盾。
一行人改頭換面,都掛著市裡勘探隊的身份進入村子。
不遠處,兩個老頭慵懶愜意的坐在木凳上半眯著眼洋洋灑灑的沐浴著陽光,雖說是初春到來,但山林裡依然非常的寒冷,那暖暖的陽光似乎能驅散身上的寒意那般,一眼望去竟有不少老人家沿著村裡唯一的街道曬著太陽。
這裡的老人家常說,曬太陽,凍瘡除。
也是有一定說法的。
當祝明通一行人扮成了如同考古專家般的行頭走入村子後,村名便開始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有人小聲的議論著什麼,還有人在遠處指指點點,似乎這個村子鮮少有外人到來。
祝明通走到了那兩個老頭面前,笑容可掬的問道:“老人家,伍天柱家怎麼走?”
一個褐發老者,臉上佈滿了深深的褶皺,抬起眼打量著祝明通,疑惑,道:“柱子家沒人,生病啦,去省醫院咯。”
老人家還是純樸的,幾乎對祝明通等人沒有什麼懷疑。
“生病了?難道一家子人都出去了?”祝明通故作很驚訝的問道。
其實也就是拋磚引玉,旁敲側擊的問出龍屍出現的地方。
“是呀,得了一場怪病,家裡就個小的,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咯。”白鬚老者長嘆了一聲,神情有幾分嘆息可憐的意思。
“老人家,伍天柱到底得了什麼怪病啊。”羅君上前問道。
白鬚老者一旁的中山裝老者狐疑的看著祝明通一行人,臉色有些不悅道:“你們是他什麼人?”
還好來之前祝明通就有準備了,連忙拿起胸前的牌子遞給了兩位老者:“我們是伍玲玲的同學,是她介紹我們來她家鄉勘察的,我們是魔都地質勘察所的,來這取一些素材。”
兩位老者看了半天,似乎眼神不太好,琢磨了半天才相信祝明通等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