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方喊罷。鬥法雙方都沒有率先搶攻。二人站立原地。並不急於出招。
同樣是站著不動。朱楨是全神戒備不敢妄動。而長琴則是隨意站立。很明顯是在等對方先動。
長琴不願先動手自然有某種原因。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跟朱楨的身份相差太懸殊。先動手可能招致別人非議。事情是不是這樣吳東方並不確定。他給自己搞成了裁判。沒法兒輕易離場。不然早就回去請教王爺了。
鬥法的時候雙方僵持幾十秒看熱鬧的人還忍得住。超過三分鐘他們就等得不耐煩了。開始竊竊私語。妄加揣測。
三分鐘後。開碰頭會的山羊鬍子等人回到了木欄後。幾位首腦的表情都很嚴肅。也不知道是沒想出應對辦法才嚴肅。還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才嚴肅。總之是板著臉。確切的說是黑著臉。看得出來他們的心情並不好。
老百姓有可憐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喜歡自以為是的分析問題。分析出結果之後不管對錯就瞎說。而且故意抬高聲調。讓別人聽到他們的看法。圍觀眾人普遍認為‘只有這般才能顯出神靈威嚴’。‘刻意為之。以弄玄虛。’大致意思就是說這倆人站著不動是在裝逼耍酷。
“不可喧譁。”吳東方提氣發聲。如果不是他兜著。這幫看熱鬧的傢伙根本就不夠人家一指頭戳的。最主要的是他們自以為正確的分析並不正確。長琴是不願動手。朱楨是沒有動手的把握。而且朱楨自己也很清楚。一旦先發難。長琴立刻就會反擊。為了殺雞駭猴。長琴一旦反擊直接就會要它的命。一動手就可能被幹掉。換成誰也不敢妄動。
長琴的名頭比朱楨大的多。誰都知道二人誰強誰弱。一直站著不動。丟人的是朱楨。朱楨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故此吳東方高喊過後它有點急躁了。雙手緊握彎鉤。手腕微微扭動。
人最怕有立場。一旦有了立場。看問題就不再客觀。吳東方雖然有個人好惡卻沒有鮮明立場。故此他雖然不喜歡朱楨。卻仍然能夠客觀的審視這個人。朱楨見到長琴入場。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了緊張的神情。但這傢伙自始至終沒有看向東側木樓。這說明它沒想讓己方首領把自己叫回去。害怕歸害怕。硬骨頭還是有幾根的。
在不喜歡某人的前提下。還能客觀的審視對方。發現對方的長處。這一點令吳東方心情很好。這說明自己的格局高了。脫離了世人那種喜歡一個人就感覺對方毫無缺點。討厭一個人就感覺對方一無是處的膚淺認識。客觀了好啊。客觀了才能全面公正的觀察事情的本質。而公正的觀察則是正確處理事情的必備前提。
僵持了一刻鐘之後。朱楨終於有了動作。向前邁了一步。
圍觀眾人見它終於有了動作。立刻來了興致。瞪大眼珠子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雖然瞪大了眼睛卻沒看到熱鬧。朱楨突然消失了。而長琴則站在了朱楨先前所在的位置上。
觀眾都沒看清在這轉瞬之中場中發生了什麼。三處木樓裡的神靈和巫師可能也沒有看全。因為長琴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連人影都看不清。
吳東方站位較近。看的真切。他可能是唯一一個看清了長琴動作的人。在朱楨邁出右腳之後。長琴開始前衝。百步距離。此人一共邁出了七步。之所以邁出七步並不是他不能一步衝至。而是為了藉助邁步連番加速。將本來就非常駭人的速度提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此外。此人加速的同時體外有熱浪包裹。熱浪令空氣產生了折射。干擾了圍觀眾人的視線。這也是大部分人沒看清此人動作的原因之一。
朱楨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下意識的抬起了左臂。而長琴也並沒有攻擊朱楨的頭顱。直接伸手抓住了它的左手手腕。在抓住朱楨手腕的瞬間。二人所在區域熱浪暴漲。朱楨隨即消失。這一情形說明朱楨是被長琴給燒死的。
如果朱楨被長琴變成燒雞。吳東方絕不會感到意外。但他沒想到長琴能在轉瞬之間將朱楨燒的神魂俱滅。這還不算。最令人恐怖的是長琴在燒死朱楨的同時留下了它的雙鉤。這需要非常精準的拿捏和隨心所欲的控制。長琴不愧是火神太子。御火之術爐火純青。不。爐火純青不足以形容長琴的御火之術。應該以登峰造極來形容方才貼切。
“長琴擒朱楨左腕。以烈火焚燼。朱楨陣亡。”吳東方宣佈鬥法結果。
吳東方說完。圍觀眾人發出愕然驚歎。長琴歪頭看了吳東方一眼。轉而收回視線。左袖微擺。將遺落在地上的那對彎鉤揮向西側木塔。
揮走彎鉤。長琴聳肩正了正身後布囊。緩步向自己先前站立之處走去。
吳東方皺眉打量著此人背影。與此同時自腦海裡回憶長琴衝朱楨動手的細節。推測估算長琴先前若是衝他動手。他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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