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翻箱倒櫃的找了個空瓷瓶,吳東方抱著酒罈將瓷瓶倒滿,老頭兒塞上木塞,又拿了陶罐出來,“還得倒半罐,不然不夠一半。”
“多的給你。”吳東方把酒罈給了老頭兒,自己拿起了那個瓷瓶。
老頭沒想到吳東方能這麼大方,幾乎感激流涕,“雖然你不太懂禮貌,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你當我徒弟吧,我傳醫術給你。”
“紫微法臺是怎麼回事兒?”吳東方把瓷瓶塞到了懷裡。
“說白了就是祭天請神的臺子。”老頭把酒罈的蓋子蓋上,在屋子裡左右張望,神情跟埋食物的狐狸一模一樣。
“放心吧,我不偷你的。”吳東方說道。
老頭咧嘴一笑,開啟蓋子,往裡面吐了兩口唾沫。
吳東方噁心的要死,遇見邋遢的沒遇見這麼邋遢的。
“對了,土族人不是會法術嗎,直接變個臺子出來多好。”吳東方衝老頭兒問道。
老頭兒正拱在床下藏酒,聽到吳東方發問,在床下說道,“你肯定不是巫師。”
“怎麼了?”吳東方問道。
“巫師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法臺哪能用法術搭建,糊弄神還是糊弄鬼?”老頭兒退了出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咱平時主要做什麼?”吳東方又問。
“給奴隸看病。”老頭兒敲骨吸髓。
“士兵生病了不歸我們管嗎?”吳東方又問。
“這裡有七八個土族巫師,用不著咱們。”老頭說道。
“我煮點粥吃。”吳東方站了起來。
“不用你動手,有人來給咱們做。”老頭扔掉了骨頭。
“誰來做?”吳東方問道。
“女奴隸。”老頭說道。
“她們為什麼要給咱們做飯?”吳東方不解的問道。
“為了那個。”老頭兒指了指掛在西牆上的一串木牌。
“這是什麼?”吳東方走過去拿起一塊木牌,木牌跟月餅差不多,上面有個圓形的烙印。
“病牌,戴著它不用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