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界碑的情況下找到“錨”還是相當有難度的,但雕龍蛇也沒有什麼急事,就如黃弓蛇所言,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苟”起來。洪荒天地的脆弱,對他們這些洪荒客是影響巨大的,他們在“苟”起來時,首要任務就是提升“洪荒天地”的“命與名”。
詭命星君由於受“命宙”轉化,成為第一首選的“洪荒進化物”,可以說是營養極其豐富。“敕封書或敕封星君、原生星君、玄宙碎片”等等也是洪荒所需要進化物,胡山雕還多了一個任務,“道珠”也需要進化。
在無“名”島嶼勘查了17個小時後有所發現,最先發現線索的是嬰龍座,這小屁孩吃壞了東西,洩不停。能夠造成修煉者健康出現問題的,除了戰鬥外就是一些有害的修煉資源,嬰龍座在查詢造成自己“洩不停”原因時,發現被植被掩蓋的地表有“篆紋”。
嬰龍座無法參與除草,他還要跑得遠一點去蹲坑,以避被兩個大佬揍,雕與蛇施展“祭祀道術”進行大面積的除草,草木很快枯萎並被海風吹散,地表也因此顯露更多的篆紋。篆字的紋路多且雜,它也是最早的“加密”方式,每一個篆字都隱藏著虛假的“紋路”。
也因此,最簡單的一個“篆字”都不會少於百種“紋路”,最多的則有999條“紋路”,而隨著極宙、祭與極等等降臨,這些年代久遠的“篆”字也必然產生了變化。
“刻在地面的話,一般都是陣,但沒有感知到篆紋蘊藏命氣,這顯然是廢陣,更大機率是因為玄通鏈法則被抹滅才廢掉的,意味著啟用它就能找到此座無名島的錨”,黃弓蛇站在一棵樹上一邊俯瞰一邊說。
“什麼字?”胡山雕問道。
“鳥首虺尾,音旋裁決,糟”。
胡山雕在黃弓蛇念出“鳥”時就喚出祀像,三兩下就脫離了“篆”字範圍,黃弓蛇顯然還沒有適應“命與名”的時代,等唸完八字後才回過神來,但已經來不及脫離“篆”字範圍,他的祀像直接被無形屏障“彈”了回去。
整座島嶼開始震盪,島嶼中部緩緩“隆”起,島嶼邊沿則伸縮不止,前後兩端在島嶼中部“隆”起百米時,也開始“隆”起。
救是不可能救的,胡山雕也沒來得及通知嬰龍座,直接“像移”到“漂流島”,而“漂流島”受“無名島”劇變而開始脫離並重新“漂流”。隨著距離的拉遠,胡山雕也就看清楚“無名島嶼”劇變後的形狀,就如黃弓蛇之前所念的那樣,“鳥首虺尾”的一隻巨龜。
虺其實也是蛇,而黃弓蛇的真名“其性為黃、操弓控蛇”,意味著兩者屬於“天敵”,胡山雕覺得黃弓蛇此次凶多吉少,搞不好要沉睡了。至於嬰龍座,正好與黃弓蛇相反,他的“龍座”天然與虺龜親近,甚至虺龜會巴結“龍座”。
虺龜屬於層次低端的“洪荒先天物種”,它需要進化為蛟,再進化為龍,而“龍”也分階級,虺龜若是能巴結到“龍座”,進化為龍的機率主舉提升。嬰龍座能夠創造“人族龍部”,也是因為他天生“龍座”的原因。
但這些資料都已經過時,“命與名”的法則下,虺龜是否仍然視“黃弓蛇”為仇敵,是否會親近“嬰龍座”,都是未知之迷。虺龜自然不是命宙土著,他也是洪荒飛昇者,但在九宗時代屬於地位很低的,玄宙爆炸時,他選擇沉睡。
詭命星君都是由沉眠星君轉化的,而沉睡星君則會被“固化”,虺龜就屬於被“固化”的。
胡山雕疑惑,這團關於虺龜的資訊怎麼會飄過來?然後他就一聲臥槽,一尊石像人不知何時已經登島,在聽到他的臥槽後,石像人表層就剎那間化為“性”感的鎧甲,不是“美氏玉”還能是誰?
那團虺龜的資訊顯然就是“美氏玉”送的禮物,但胡山雕不想要這個禮物,他目測了一下“漂流島”與“虺龜”之間的距離,還在40米以內。
梟雄、太清、氣蓋世三尊祀像當即出現在虺龜身上,胡山雕先移位到梟雄,進入梟雄後,太清與氣蓋世兩尊祀像就一左一右座落。胡山雕移往氣蓋世,以同樣的方式,讓梟雄與太清座落不同位置。
嗵,一尊“猿猴蹲坐寶座”的祀像落在太清祀像附近,這是嬰龍座的本命祀像,這傢伙此時渾身血淋淋,看起來很慘,但都是皮外傷,而且還是他自己弄出來的皮外傷。為了換回被困的黃弓蛇,嬰龍座不得不割自己幾刀,以“血”換人。
龍座祀像落地時,黃弓蛇也被扔在了附近,他露在外面的面板皆是黑色,顯然是中毒了,胡山雕想笑,你個控蛇的被蛇咬的中毒,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咻,虺龜龐大的軀體卻如“疾箭”般射出,瞬息之間就與“漂流島”拉開距離,胡山雕回首卻是看不到“漂流島”。虺龜拒絕為黃弓蛇療毒,但同意帶著三位老鄉前往另一個島嶼,一旦抵達,與嬰龍座之間的交易也就完成了。
不過,虺龜的復甦使得命氣變得濃郁,胡山雕趕緊連線自由極網,尋找“解毒藥劑”,好在虺龜也不沒有動用“命毒或名毒”,他只是報復黃弓蛇在九宗時代的欺壓。如今“方宿祭、明暗經”等設定正式退出舞臺,變成了“稱、制、冠、賜、敕、封、霸”。
黃弓蛇吃了幾粒“冠名級”解毒丹後甦醒,但渾身上下仍然是“黑”色的,他張了張嘴想要罵龜,嬰龍座一手捂住他的嘴,“不,你不想”,黃弓蛇掙扎一下後沒掙開,只好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