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板白皙的教練遞給吳閒防護頭和背等部位的護具,不過吳閒搖了搖頭,“不用了。”
眼神戲謔地瞟了一眼陳長天,這種連修武者都不是的跆拳道教練,在吳閒眼中比街頭混混不如,畢竟混混們還會帶著西瓜刀,多少能夠給吳閒帶了一絲威脅。
“吳先生,可別太掉以輕心了,萬一傷到你可不好。”見到吳閒自大地拒絕了穿護具,陳長天眼神一亮,嘴角揚起陰厲的笑容。
“吳先生,長天可是黑帶三段。”原本打算給吳閒穿上護具的教練皺了下眉,“他可不是那些黃帶、綠帶的學員,我勸你……”一旁的教練皺眉勸阻道,幾人打量著吳閒,那青年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讓他們心中有些惱怒。
其他上臺的學生已經回到了觀眾席上,學員在佇立成方陣注視著場內的四名教練和青年。
只見吳閒沒有穿上任何防護裝備,右手穿過腳靶固定帶,手肘牢牢地固定住,右手反抓住固定帶,以持盾的姿勢面向陳長天。
三名教練看到吳閒不停勸阻,也只好作罷,透過話筒和臺下觀眾說明了一下是吳閒自己的意願,不願意穿戴護具。
轉而,一名教練湊到了陳長天的耳旁,“這小子沒戴護具,你自己控制點力道,別傷到他,要不然引起糾紛就麻煩了。”
陳長天沒有回答,看似點了點頭,不過他眼神的戲謔越發濃郁,控制力道?他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就算不能打傷吳閒,也得讓吳閒在眾目睽睽下出糗。
三名教練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便往後退去了。
“吳先生,你可得小心喲。”陳長天咧起陰笑,腳步一蹬,身子輕盈,腿風如刀,不留餘力地踢向吳閒。
砰砰砰……側踢、直踢、後旋踢、輪踢、反輪踢……腿法行雲流水,腿風凌厲,朝著吳閒的腳靶疾風驟雨地攻擊。
有時陳長天彷彿不小心,準頭有些偏,會朝著吳閒的小腹以及胳膊等處踢去,是無意還是有意為之,只有陳長天自己知道。
然而吳閒的防守滴水不漏,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擋住陳長天的攻勢。陳長天的速度,在觀眾眼中快若疾風,但在吳閒的眼裡,卻是慢得跟蝸牛一樣。
更不用說從腳靶上傳來砰砰噠噠的聲音,好像力道很大,但實際上在吳閒看來跟微風吹拂的力度差不多。
吳閒雙腿併攏,一手持著腳靶,一手撫在身後,雙腳像是在地面紮根了一樣,一動不動,無論陳長天怎麼攻擊,他都如同一尊雕塑,只有持著腳靶的右手在不斷挪移調準方向。
“這……這人是練家子?”在看著場內的教練小聲討論,他們自然看出了陳長天全力出手,但吳閒的反應,更是讓他們吃驚,在這狂猛的攻勢下,他們無論哪一個在陳長天面前都得步步後退,但吳閒……
此時他們已經認定了吳閒肯定練過,心中的擔憂頓消,反倒興致勃勃地看著場內的爭鬥。
直至十多秒後,吳閒眼神浮現一絲譏諷,體內元氣流轉,直接運轉至全身,其中還有部分凝聚到了右手。
就在陳長天氣急凌空飛踢觸及腳靶時,吳閒身子小幅度一扭,瞬間腳底、腰間一震,一股無形的勁道傳至手上,腳靶觸及到陳長天的右腳,
嘭!突如其來的巨響,仿若雷霆炸響,讓場內的所有人心中一跳,惴惴不安地看著。
厚達近十公分,塞著棉花的腳靶,皮革破裂,棉花飛濺,腳靶斷成四五截灑落四周,陳長天在直直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