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無誤,的確是贗品。”錢德靜撫了撫山羊鬍,微微頷首,思索了一下緩緩地說道:“看年代,應該是近代的臨摹的,倒手賣個七八萬,應該是沒問題的。”
李少風面露無奈,如果是真跡,自然價格能夠一路飆升,但贗品……李少風直接損失了七十多萬,讓他心疼不已,這錢算是打水漂了。
魏陽和周敬憋著笑,李楚則是將畫卷遞給了魏陽,“魏叔叔,您不是要看嗎?”
魏陽接了過去,仔細觀摩了一會兒,似模似樣地點了點頭,“這畫功,應該也是個繪畫大師,少風,你這虧吃得還不算丟人。”
古畫又被周敬拿到,這副古畫繞了一圈,到了陳顏宏的手上,陳顏宏攤開古畫,略微瞄了一眼,便興致缺缺,他對古玩字畫並不感興趣。
突然,他瞥到吳閒眼中綻放精光,像是碰到了喜愛的東西,陳顏宏趕忙將古畫遞到了吳閒的眼前。
古畫上,十餘名衣著古樸的文人抱著古琴,或斷板、或制弦、或試琴,神情專注,還有幾名侍者執扇,配合滄桑的畫色,線條挺秀,整幅畫卷透著一種和諧、柔美。
“吳公子,你喜歡這幅畫?”陳顏宏眼中透著好奇,同時還有一絲諂媚,吳閒一直以來油鹽不進,他正愁找不到討好吳閒的方法,當即他以為吳閒喜歡古董字畫。
“吳公子,在我家中有不少名家真跡,要是……”陳顏宏趁熱打鐵地說道,只要能夠拉近吳閒的關係,那些真跡可算不了什麼。
而吳閒則是搶過了陳顏宏手中的畫卷,嘴角緩緩上揚,看那副樣子,像極了一副得到寶貝的尋寶人。
這副神情,同樣落入了在座的其他人眼中,吳閒這副神情可謂突兀了,畢竟價值七八萬的贗品畫,在這些大佬面前,和垃圾沒區別,一個個棄如敝履,讚歎偽造者無非是讓李少風面子好看一些罷了。
錢德靜眼神浮現一絲鄙夷,贗品就是贗品,如果打著臨摹學習的名頭,他還能多看幾眼,讚賞有加,但打著真跡的招搖撞騙,他最恨的就是這種人,因此也對這副畫不屑一顧了。
魏陽和周敬對視了一眼,露出無語的神情,都有大師鑑別出它是贗品了,還視若珍寶,難不成這陳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是個傻子?活該落魄……
兩人鄙夷地瞥了一眼吳閒。
李少風則是冷笑了幾聲,戲謔地說道:“這位吳公子,難不成你對古畫也有研究?亦或是你在鑑寶一行頗有造詣?不如分享一下心得如何?”
這麼一說,錢德靜倒也起了興趣,抬頭了一眼吳閒,緩緩撫著鬍鬚說道:“小友看你這副見獵心喜的模樣,難不成這畫還有其他妙處?要是老朽有什麼說錯的地方,儘管指出。”
孫婉霜同樣起了一絲好奇,吳閒這貨,相處下來,除了公司的美女,她還沒見過吳閒露出這種眼神。
眾人紛紛注視著吳閒,吳閒合上了古卷,搖了搖頭,“錢老所說的分毫不差,這的確是一副贗品,近代的摹本,被有心人改了署名,偽裝成顧愷之的真跡賣給李先生吧。”
在神秘空間當中,他涉獵過不少資料,除了修仙的一些知識外,鑑定真假這種事,他自認為還算得上有一定造詣。
“復讀機……”李少風白了吳閒一眼,戲謔地說道:“你說的話和錢老所說有什麼區別?加上如何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