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們看出來了,儒家與道家在認知角度上、價值觀上存在著區別的。所以!看待問題的結果就不同。
就跟難得糊塗一樣,有時候,糊塗一下反而海闊天空。既然這樣!糊塗一下又有什麼不好呢?有時!糊塗一下就能面對面前不好處理的事情了,糊塗一下又有什麼不好呢?
其實!難得糊塗永遠不止上面所舉的例子。在生活中,會經常遇到難得糊塗的事例。
既然糊塗一下有好處,能夠解決面前的難題,我們為何要一味地聰明呢?
迴歸正題!既然價值觀的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結果就不同,就沒有“無用”與“有用”一說。從這個角度、價值觀認為無用,從那個角度、價值觀認為有用,所以!就沒有必要糾結有用與無用了,怎麼有利於我們生存,我們就怎麼生活吧!
當有用有利於我們生存的時候,我們就做一個有用之人。當無用有利於我們生存的時候,我們就做一個無用之人吧!
在《人間世》的後面,莊子又舉了一個具體事例,來說明有用與無用。
有個名叫支離疏的人,它的下巴隱藏在肚臍下,雙肩高於頭頂,後腦下的髮髻指向天空,五官的出口也都向上,兩條大腿和兩邊的胸肋並生在一起。
應該地人應該是死路一條了吧?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給人縫衣、漿洗衣服,足夠餬口度日;他又替人篩糠簸米,足可養活十口人。國君徵兵的時候,別人都躲避著,鬼哭狼嚎聲一片。而支離疏卻不然,他捋袖揚臂在徵兵人面前走來走去,徵兵的官員根本不弔他,他想當兵都沒有人要;國君有大的差役來了,支離疏因身有殘疾而免除勞役;國君向殘疾人賑濟米粟,支離疏還領得三鍾糧食、十捆柴草。
像支離疏那樣形體殘缺不全的人,還足以養活自己,終享天年。又何況我們呢?我們一個健全的人難道還無法在這個社會上尋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嗎?
另外!莊子還舉了一個反而例子,那就是有用在生活中的無用。
與支離疏相比,孔子是個有用的人了吧?他被後世稱為聖人。可他?卻周遊列國,生活於困境之中。我們的聖人,在生活面前,卻連一個殘疾人都不如。
因此?我們還要用什麼來自欺欺人,評說“有用”與“無用”呢?
莊子《人間世》中說:
孔子在楚國的時候,楚國隱士接輿遊玩來到孔子門前,說:“鳳鳥啊,鳳鳥啊!你怎麼來到這個衰敗的國家了?
未來的世界再美好,可我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過去的時日即使再痛苦,都已經過去了。
天下得到治理,是因為有聖賢的君王。天下混亂,聖賢之人只得只顧自己苟且求生。
當今這個時代,還是想想自己怎麼做才可以免遭刑辱。幸福比羽毛還輕,還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取得;禍患比大地還重,還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躲避。
算了吧,算了吧!你就不要在人前宣揚你的德行了!危險啊!危險啊!人為地劃出一條道路讓人們去遵循,束縛世人的手腳。遍地的荊棘啊,不要妨礙我的行走!曲曲彎彎的道路啊,不要傷害我的雙腳!我要自由!我要屬於人性的自由!”
山上的樹木皆因材質有用而招致砍伐,油脂燃起燭火皆因可以燃燒而自取熔煎。桂樹皮芳香可以食用,因而遭到砍伐,樹漆因為可以塗抹木器,所以遭受刀斧割裂。人們都知道有用的用處,卻不懂得無用的更大用處。
當有用有利於我們生存的時候,我們就做一個有用之人。當無用有利於我們生存的時候,我們就做一個無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