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臏與莊子兩人的小小舉動,被眾人看在眼裡。
莊子還認得孫臏的樣子,因為孫臏當年已經是成年人,變化不大,只是顯得老了許多。
而孫臏只是憑著感覺,依稀記得一點少年莊周的模樣,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是像少年莊周。要是在大街上看見莊子了,肯定認不出來。
在他的想象中,莊子應該是一個壯實地青年,四方大臉,眼睛炯炯有神。而眼前的莊子,卻只是一個顴骨突出、消瘦的年輕人。臉腮和下頜上的那幾根鬍鬚,讓他顯得很老地樣子。
齊君朝著孫臏與莊子兩人看著,然後!定格在孫臏的身上,不說話。
孫臏與莊子兩人也就相視那麼一下,微笑著算是招呼了,沒有再繼續。因為!在這種場合中,是不方便敘舊情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都看向齊君。
齊君見孫臏看過來了,目光躲避不及,也只好不再回避,繼續直視著孫臏。
“齊君!”孫臏拱了拱手,說道:“儒家與道家理論出發點不同,理論自然也是不同,但是!一點是相同地!”
“哦?”齊君哦了一聲,這才把目光移開,掃視了一眼面前下方的眾人。
“無論是儒家、道家還是墨家,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都是為天下蒼生著想,為君王著想。理論不同,從而治國、管理的方法也就不同。應該是各有利弊吧!今天正好!莊子作為道家學說傳承人,我們不妨來聽聽莊子對道家的解說,以及道家對儒家、諸子百家的看法,如何?”
齊君聽了,當即點頭道:“好!”
孫臏說完,眼睛轉向莊子,朝著莊子點了點頭。心想:現在就看你的了!是騾子還是馬,牽出來溜溜!
莊子微微一笑,先看向齊君,再看向大廳內的其他人,正準備當仁不讓,開始他的道家學說理論的講解。
講道!是他人生的全部!
也就在這個時候,齊君臉色一變!朝著莊子看去,問道:“你講講你上午的時候,是如何把大街上那些人弄成那樣地吧?”
“對!莊子!你還是說說你的妖法,你是怎麼做的?你把我們齊國的那麼多人都弄成了瘋子?這是怎麼回事啊?”
“莊子!你不會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莊子?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說你不知道,那是不可能地!大街上那麼多人都說你把他們殺死了。後來他們又復活,復活過來後就瘋了,這是怎麼回事?”
“對對對!莊子?你說你不知道是說不過去的!稷下學宮那邊發生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怎麼解釋?那些聲討你的人變成那樣了,你不能說與你無關。還有!後來巡防營的官兵也變成那樣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你不能說你不知道?”
“對對對!莊子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
在齊君的提醒下,其他人也都迫不及待地追問了起來。
不!不是追問,而是鬥爭!
齊君朝著眾說話的人看著,又朝著莊子看著,看莊子的臉色神情變化。只見!莊子一點也不慌張,臉上還微微地露著笑意。
齊君這才朝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追問了,給莊子說話的機會。
眾人見齊君示意,這才停止下來。
孫臏就坐在莊子的對面,見莊子一副從容淡定地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相信先前自己的判斷,莊子能夠過關。
坐在莊子身邊的容兒,眾人除了不時掃一下她的美貌外,幾乎沒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