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偷偷地掃了一下,偌大地宮殿裡,除了魏君和侍從,就他惠施一個人。
再看了看面前的酒席,更是讓他受寵若驚。從酒菜的豐盛和品質上面就可以看出來,這是高階別地待遇啊!
這是一國君王的私宴啊!
惠施趕緊離開席位,又來到魏君面前,雙膝跪下,帶著哭腔說道:“惠施何德何能,受魏君如此恩寵!”
“起來吧!惠子!哈哈哈!坐!坐!知道寡人為什麼一直不封你嗎?”
“這?”
“寡人就等這一天,才能名正言順地封你為魏國外相!也只能這樣,才符合魏國的制度,才能讓群臣們信服!”
“君上!”
剛剛坐下的惠施,又離開席位,感恩地給魏君磕頭,也改口“魏君”為“君上”。魏君一般是客卿這樣叫的,而叫君上就說明是一家人了,一個是主一個是僕。
“今後!你和大將軍龐涓,一文一武,輔佐寡人,寡人無憂也!惠子!你知道嗎?韓國兵敗漆園了!”
“韓國兵敗漆園了?”
“嗯!”魏君哼道:“韓國兩萬大軍進入漆園,也就一個晚上時間,全軍覆沒,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兩萬大軍啊!惠子!韓國能有多少個兩萬大軍?淚啊!都是淚!此時的韓君,大概在淚奔吧!”
說到這裡,魏君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對於韓國的不幸,他沒有幸災樂禍,他笑不出來。要知道!如果不是大將軍龐涓和惠施的阻止,死的就不是韓國人了,而是他魏國的人。
“君上!”惠施拱手行禮,想就此說上幾句,卻被魏君伸手給制止了。
“明日正式分封你惠子!”
“謝君上!”惠施又離開席位,給魏君磕頭。
“承蒙君上賞識和信任,惠施才有一展才能的機會,惠施願為君上分憂,肝腦塗地……嗚嗚嗚……”
想起自己的人生,惠施不由地哭了起來。
正如莊子所言,就是因為他的那一張嘴,自從長這麼大,不知捱了多少回打。莊子打他,並沒有把他怎樣。而有幾次,他不僅被人打了,還被人羞辱了。
如今!他的一張嘴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如何不激動得痛哭流涕?
第二天,惠施正式被封為魏國的外相,主持魏國的一切外交事宜。龐涓也有功勞,也得到了相應地封賞。
從此!魏國在對外政策上面,文有外相惠施,武有大將軍龐涓,魏國也由此繼續保持著強國地位,扭轉了下滑的趨勢。
十日後,又傳來了韓國再折一萬兵馬的訊息。魏君更是信任了惠施,又偷偷地加封了惠施,又請惠施去赴私宴,兩人還徹夜深談。
大將軍龐涓率部回都,晉見魏君覆命。
“君上!太可怕了!漆園人太可怕了!君上!”
龐涓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低頭說道:“君上!漆園人把韓國兩萬人的衣服都剝了,這還不算!他們還把韓國士兵的屍體埋進自己的菜園當肥料,說來年在上面種上瓜果……”
“什麼?”魏君一聽,當場癱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