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大儒一時之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叵心很明顯!因為!漆園人民抗擊韓國大軍三萬多,刺痛了你的心。你也許是韓國人,也許是魏國人,也許是趙國人。或者!你收受了三晉的什麼好處,你故意在說漆園人民的壞話。你要讓君上下令,誅殺漆園人民。或者!讓君上作出什麼決定,造成漆園人民對君上有什麼誤解、不滿。從而!逼迫漆園人民犯上作亂……”
“你?你?你……”
“漆園人民如何蔑視君上了,如何不遵守宋國的律法了?”大隱接著說道:“作為子民,向國家上繳賦稅,就是對君王的尊重。我不知道你說的尊重是什麼?天下子民要如何面對君王,才不是蔑視君王權威?是按照你們所說的禮數嗎?按照你們儒家所說的禮數嗎?
難道?漆園人沒有按照你們儒家所倡導的禮數,就被你們儒家扣上了一頂‘蔑視君王權威’的大帽子而被誅殺嗎?
請問?你是在用法制管理國家,還是在利用律法來故意滅殺良民?滅殺保家衛國斬殺了韓國三萬多犯敵的子民?漆園人不但保住了家園,還保護了整個宋國。本應獎賞,補償他們受到的損失。而按照你的意思,不但無賞,無補償,還要當誅?
你?你用意何在?”
“你?你是道家?”那個大儒氣急敗壞地吼道。
“道家怎麼了?”大隱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說道:“這次如果沒有道家,沒有漆園,我們宋國又將被捲入戰爭之中!戰爭的結果是什麼?是生靈塗炭!是將國家和人民捲入苦難之中!”
“你?你?你們道家!你們的莊子!你們的所作所為!將遭天下人共誅!”那個大儒一邊說著一邊趴到了地面上,給宋剔成君磕頭。
哭道:“君上!請慎察!君上!這次!莊子的道家,招惹了大事了!此事一旦傳遍天下,必遭天下人共誅!”
宋剔成君很是厭惡地看了那個大儒一眼,手臂一揮,又把臉轉一邊去了。那意思明擺著,懶得搭理。
“君上!請慎察!道家治世有違周禮啊!天下人遵循的都是周禮!漆園人斬殺韓國三萬大軍是有功勞!可在處理某些事務上,有欠考慮!
君上!漆園人把三萬韓國官兵斬殺後,屍首都分到了各家各戶。而各家各戶按照道家思想,把死者身上的衣服都剝了個乾淨,還把屍首埋於菜園,打算明年春季再在上面種上瓜果。他們說,等到來年,瓜果必然長得大,產量高。
君上!他們把死者的屍首當肥料啊!君上!
君上!他們把死者衣服剝下,說是埋了可惜,可留下再利用。君上!漆園人把三萬死者的衣服都剝下來拿到河上清洗,血水染紅了整個河塘!君上!據說!漆園下游的湖泊,湖水都是紅的!
君上!此事要是傳了出去,天下人必然共誅之!君上!嗚嗚嗚!君上!死者已逝,當入土為安,而不是剝衣而辱之啊!君上!”
“哦?果有此事乎?”宋剔成君一聽,也很是吃驚,急忙正了正身子。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一聽,也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
“臣下說的句句事實!君上!這是大禍啊!漆園人可以擊敗韓國三萬大軍,可無法擊敗天下人心啊!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