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季槿此時的感受。
在他面前的這具屍身,何止是面目全非,她的頭顱幾乎完全沒有了,整個臉部都凹了進去,只有頭頂上的幾縷頭髮還在滴水。
“初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沒有了平時的睿智,也沒有了平時的運籌帷幄,有的只是痛苦的呢喃。
只是其聞聽此話,目中盡是怒意——他這不是說的是廢話嗎?誰不知道她孩子保不住了?
剛才已然垂危的少年,現在再次甦醒過來,他迷茫的看著四周,怯怯發抖。
“砰”地一聲撞上了暗道的牆頂,撞得他兩眼狂冒金星,天旋地轉外加搖搖晃晃。
就看他翻來覆去,時不時地發出陣陣輕嘆和呻吟聲,一副完全被夢境所縈繞住的痛苦模樣。
我猶豫片刻,把耳朵湊了過去,齊姬好看的眼睛彎彎,把頭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了幾句。
而這位李道真和寧宗吾打了幾十年不分上下,可見她也在天下武道的金字塔尖。
也就只有經理兼領隊胡旭飛,這時是在那玩著手機,偶爾抬頭看看這邊,也不知到底在想啥。
原本熙熙攘攘,門庭若市的洗浴今天晚上也格外的冷清。門口一臺車都沒有,這反倒是讓我覺得這件事很是奇怪。
江俊啞口無言,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但臉上帶著不服氣的意味,還在不停的咬著牙。
如果說,剛才葉南淺在被何孝利針鋒相對後,為什麼一直沒吭聲。
“啞巴”嚇得瑟瑟發抖,他指著自己的嘴唇對霍少擺手,表明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
既然她已經打定主意,那他們也只能幫忙過去收拾收拾,爭取讓她睡得和在這邊一樣舒服。
如果自己等人的支援再不趕去的話,恐怕再過不了多久,草原上就真的是鮮卑的一言堂了。
"現在放心了?"男人看著她不再似剛才那樣嚴肅,勾勾唇,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