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女孩委屈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重複著,還有她那將臉頰埋在另一個男人肩頭的親暱舉動。
洛錦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他明明說了回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然而,她卻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裡,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叫李奎的人。
洛錦時伸手摸上胸口處的刀疤,手指一點點的縮緊,將已衣料抓成一團,媽的,他是傻嗎?居然想要原諒險些殺了他的女人,甚至還想著跟她重歸於好。
沒見面這半年多,他曾無數次的設想,如果讓他逮住她,他一定要狠狠的整治她,讓她磕頭謝罪,讓她生不如死……
然而,當她那張臉出現在他眼前,當她撩動俏麗短髮,當她遇到危險,他的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樣,為她氣憤、為她悸動、為她不顧一切。
洛錦時將酒杯推向吧檯裡的調酒師,“再來一杯,最烈的。”
調酒師剛想倒酒,杯口卻被一隻手蓋住,“老大,別喝了,你醉了。”
洛錦時抬起低垂的頭,儘管極力控制,可他眼中的血絲,下垂的嘴角,每一樣都暴露了他的傷痛。
向來盛氣凌人的男人,突然露出這種表情,看得高沐一怔,“老大,放棄吧,人家蘇鈴語跟李奎感情很穩定,你跟文雅琪……對了,剛剛警局那邊傳來訊息,在連市一家超市門前查到了星軒出現的監控,還找到了曾載過星軒的計程車。”
高沐沉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你不是發誓會給星軒一個完美的家庭嗎?難道你真的打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卻毀掉蘇鈴語的人生嗎?真的打算讓她給你當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你是愛她的吧?”
洛錦時一把搶過調酒師手中的烈酒瓶,拔下蓋子像似喝白開水一樣往嘴裡灌,他居然是這麼無能的一個男人,讓兒子厭惡到離家出走,讓所愛之人痛恨到刀劍相向。
高沐伸手去搶,“老大,月有陰晴圓缺,自古難全!算我求你了,別再折磨自己了,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你不是比誰都懂!”
洛錦時揮開他的手,拎著酒瓶子轉身朝酒吧外走去,“用不著你跟我講大道理,快點找到星軒,快點回陽城,快點舉行婚禮,快點……”
對,眼不見心不煩,只要看不到那丫頭的臉,他的心就平靜了,放再狠的話,用再狠的方式佔有她,他也沒法真的讓她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高沐結了賬,快步追上去,“你能想通就好,我這就去警局協助警察查詢,應該一兩天就能找到星軒。”
洛錦時腳步不穩,頭也不回的上了電梯,按了好幾下才將自己所住的樓層按鈕點亮,他退步靠在電梯裡側,眼前走馬燈般的浮現與那丫頭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對她不夠好嗎?三番五次的救她於水火之中,無論是公司股份還是錢財都捨得贈與她,為她慶生給她浪漫,甚至連做飯洗澡這些事為她打點……
他承認隱瞞有兒子的事是他不對,也承認最初是在利用她報復唐啟明,可是他的真心她看不到嗎?就只記住了他的壞?
洛錦時一拳砸在電梯壁上,仰頭將剩下的烈酒飲盡,用力一摔。電梯動盪,酒瓶粉碎在他腳邊,碎片支離破碎。
洛錦時醉眼迷離的朝客房走去,摸索著拿出房卡,解鎖推門。
門剛支開一道縫隙,一副柔軟的身體撲了上來,緊接著房門被對方關緊。
淡淡的香水味繚繞著他的鼻息,“錦時,聽說警局那邊已經有進展了,太好了,終於要找到我們星軒了。”文雅琪抓住他的西服外套朝兩側一分,動作麻利的脫下,牽著他走進漆黑的房間。
“錦時,忘了這三年來發生的插曲吧,讓我們回到再次相遇那一天,我沒有愛上別人,你也沒有愛上那丫頭。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好不好?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們最初的相遇和一見鍾情,我也同樣,錦時……”
有種被洗腦的感覺,高沐說的話,文雅琪誓言般的發言,一句句的侵蝕進他的大腦。
文雅琪將他壓坐在床尾,解開他的襯衫紐扣,腿一跨坐在了他腿上,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見他沒有推擠,她的動作更是大膽了,挺著胸貼上他的胸膛,故意扭動著摩挲他。
“你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你的初戀,讓我們回到一見鍾情的那一天,錦時,我們才是彼此的良人。那些走過的彎路,那些不能久留的過客,都忘了吧。”
洛錦時繃得筆直的身體,在她的話語中緩緩放鬆,是啊,忘了吧,一直以來他都愧對兒子,這一次,他一定要做一個好爸爸,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至於那丫頭,她已經有了能保護她的男人,不過是個曇花一現的過客。
咔噠一聲,皮帶解開,文雅琪微涼的手指向下伸去,指尖跳躍,帶著濃濃的撩意。
洛錦時滾喉,吞下哽在喉間的酸楚,閉眼沉氣,猛地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