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華憤怒的操起酒盞,朝楊昭砸了過去。楊昭側身閃過,慢慢朝楊白華逼近,“兄長確實好體魄啊,居然能撐到現在,還有力氣丟東西。”
“你這個畜牲啊……”楊白華劇烈地咳嗽起來,並開始有少許血滴噴出。隨著咳嗽越來越激烈,血滴也越來越多,最後竟大口大口吐起鮮血來。
楊昭從衣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走到癱在地上,但仍竭力用手臂撐著上身的楊白華身後。
一隻手托起楊白華的下巴,將短刀抵在脖子上,“小弟也不想用這樣齷蹉的手段,但若是直接動手,小弟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小弟可不願在此時有什麼閃失,即使卑劣了些,卻是最穩妥的方式。”
楊白華雙手死死扣住楊昭的手腕,拼盡氣力想說什麼,但喉嚨裡只發出陣陣嘶嘶之聲。
“今日是兄長的死期,但對小弟而言,卻如新生。每年的今天,我都會請你喝酒,讓你看看,小弟能活成什麼樣!”楊昭湊到楊白華耳邊,“兄長,安心上路,我只取你一人首級,嫂嫂與嫣然,仍可在此逍遙度日。”
說完,楊昭便用短刀準備割開楊白華的脖子。
正在此時,突然響起拍門的聲音。
“老爺,昭弟,你們喝了這半天,我做了些解酒湯,現在就送進來。”是楊夫人的聲音!
楊夫人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驚叫起來。身後的丫鬟也嚇得丟掉手中的托盤,尖叫著坐倒在地。
楊昭眼疾手快,手一揮,短刀飛刺而出,正中楊夫人胸口。
楊夫人應聲倒地,那丫鬟見狀,嚇得連滾帶爬慘叫著跑開了。
楊昭幾步跨到楊夫人面前,“嫂嫂,我本不想殺你,無奈被你撞上,只能大開殺戒了!”說完便要將短刀拔出來,去追殺那丫鬟。
楊夫人口中湧著血泡,說不出話來,但雙手卻死命抓住楊昭握刀的手,不讓他拔出來。
楊昭惱怒,將短刀往楊夫人身體裡再使勁一插,並迅速旋轉了幾下刀柄。楊夫人痛苦的抽搐了幾下,雙手滑落到了地上。
丫鬟的尖叫引來了護衛們。楊昭回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但楊白華,“兄長,並非小弟嗜殺,但看來今天,不得不把你府上殺個雞犬不留了……”
楊白華拼盡全力想朝夫人爬過去,但不斷從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已經胸腹中那如燒灼般的劇痛,讓他開始神志不清,力量也越來越虛弱,勉強爬了兩下,便伏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惠澤、嫣然和韋洵三人帶著喜悅的心情盡興而歸。到了大門口,韋洵與大家告別,準備回永昌侯府。
惠澤卻突然感覺到有些異常,“家裡怎麼這麼安靜?”惠澤側耳傾聽,“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會兒也不是太晚,不可能所有人都休息了吧?”嫣然有些緊張地問。
韋洵不以為然,“門都開著,怎麼會睡了。別疑神疑鬼的,我進去幫你們看看。”
說著,韋洵便大大咧咧的進了門去。
惠澤對嫣然說,“興許是我弄錯了,先進去吧。”
兩人剛跨進門,便傳來韋洵的一聲大喝,“站住!別過來!”
惠澤抬起頭,看到韋洵正急衝衝的朝他們跑過來。